“小丫头,你别傻了,我将你送回凤凰关你以为就管用?现在凤凰关多少女人,他的身边早没了你的位置。现在天下大家都晓得你和他和离,再无干系。归去的话,莫要自取其辱。”上官茗玥嗤了一声。
未几时,帷幔内云雾环绕,云浅月的神采不见红晕,反而愈发清透惨白。
上官茗玥勾唇一笑,“小事儿一桩罢了,不值得记过。皇上多备些好酒好菜接待本帝师就足矣。”话落,他仿佛想起甚么,笑道:“别的,德亲王别日日盯着本帝师的女人来不来金殿,听不听朝就够了。”
无怪乎景世子曾经如痴如狂,无怪乎安王夜天逸曾经如疯如魔,无怪乎新皇甘心死在她剑下,无怪乎上官帝师将她从凤凰关二十三万兵马下抢到手中。
宫女寺人们都不忍看,但也不敢将她扶起抬进帝寝殿,都齐齐避开眼睛。
上官茗玥不接奏折,眸光闲闲散散地打量砚墨,声音漫不经心,“为何扔下她以后去而复返?”
“傻丫头,天下又有甚么不成能的。谁给你的自傲,让你如此的信赖男人。特别是容景那样的男人。”上官茗玥感喟一声,语气一改他昔日的张狂,安静地陈述剖析,“你可晓得,偶然候密意,就是致命的利剑。他现在一呼百应,半壁江山在手,你一个不费心的女人罢了,天下那边无无芳草,他获得过了你,这么长时候,或许腻了,又有了这么个机遇,换个女人,坐拥三千粉黛,又有甚么不成。”
砚墨当即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见到空中上躺着昏倒不醒的云浅月一怔。
绿枝发明云浅月醒来,手一顿,对上了她的眼睛。
帝寝殿内,上官茗玥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砚墨推开门出去,他明显并没有睡。
“的确是大喜,请皇高低旨犒劳西南平乱的全军兵士。特别是夜小郡主和苍前锋,李琦乱臣贼子,现在得诛。我西南大安,不日全军便可前去青山城互助。”孝亲王的声音也是难掩忧色。
但是和离书是她亲笔所写,实在得不能再实在,景世子未曾对内里言语只言片语,更是将这份和离书推向了实在。现在凤凰关桃花纸贵,景世子身边空出了位置,无数红粉女子趋之若笃,蓝漪归降,翠微公主入住总兵府,景世子默许那些女子进入凤凰关。云浅月接了赐婚给帝师的圣旨,大婚择日。天下风云变幻,曾经连他们都以为牢不成破的伉俪情,转眼间成了黄粱之梦,二人已经站在了天平的两端。
绿枝踱步走过来,带起云浅月,走了下去。
云浅月眼中安静无波,绿枝眼睛蒙了一层灰色,两两相对,谁也没有说话。
“一股血味,将她带下去洗洗。”上官茗玥看了绿枝一眼,指着云浅月摆摆手。
天气黑下来,全部皇宫堕入沉寂,这一夜,御书房仍然敞亮如昼。
他话落,帝寝殿内无人回声。
夜轻染不再看云浅月,拿起笔,沉声叮咛,“将她送去帝寝殿给帝师。”话落,顺手将她看的那本奏折扔给他,“将这本奏折也一并送去给帝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