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面色微微一变,刹时挥袖,一阵无形的风拦住云浅月的掌风。
云浅月答复他的是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
云浅月算准了路程,甩开了上官茗玥,走了一段路后,俄然翻身上马,伸手一拍马屁股,坐骑踢踢踏踏向前走去,她则转了道,向青山谷的最深处走去。
容景俄然笑了,猛地背转过身子,声音蓦地冷寂,“你凭甚么救?”
“天圣新皇也聪明,受了重伤隐蔽在绝地崖。”那女子道。
容景放在巨石上的手悄悄缩了一下,看着她,温声道:“云浅月,你来得可真快!”
云浅月淡淡地看着他,手腕翻转,手心溢出一朵云团,她悄悄一弹,云团刹时变大,对着容景砸去。容景摊开手,五指指尖处刹时燃起五道红色的光芒,如利剑普通,刹时划开了云团。
容景也看着她,再不见她以往对着他娇柔的女儿情和眉眼浓得化不开的幸运,取而代之的是眉眼含笑,色彩淡淡,一如对待一个熟谙的人,也只是熟谙的人,他俄然垂下眼睫,沉默不语。
砚墨看了一眼德亲王,低声道:“皇上被景世子带领五万兵马困在了迷雾山。”
德亲王神采发白,看着云浅月问,“那你和浅月蜜斯这是……”
未几时,这颗松树的下方空中处传来三声极其寒微的声响。
夜轻染将手放在她手里,起家站起来,一眼便看到巨石另一面上的图案和笔迹,他盯着看了一眼,又看了容景和他面前的那张纸一眼,仿佛笑了笑,跟着云浅月分开。
云浅月来到宫门口,已经有人备上了马。
迷雾山间隔天圣都城整千里,云浅月身下的坐骑日行八百。她快马加鞭,夜里子时,已经跑出了八百里地,来到了间隔迷雾山二百里地处的青山谷。
云浅月看着那面巨石和巨石上娴雅地躺着的人,衣袖内的手悄悄地缩了缩。
容景并未禁止两人,看着面前的和离书,一动不动。
两道强大的灵力相碰,齐齐遭到打击,各退了一步。
越往内里走,山谷越是稠密,现在又是春深的季候,树木枝叶草丛早已经繁密,人进入谷中,又是黑夜,无月光,无星斗,转眼便淹没了身影。
德亲王面前一黑,幸亏他身后的孝亲王扶了他一把,他勉强站稳,颤抖地问,“如何回事儿?”
云浅月遵循来时普通踩踏着法度,一个时候后,来到了绝地崖核心,火线夜色深深,她俄然眯起眼睛,飘身而落,看着火线,止步不前。
未几时,来到绝地崖中间,只见面前是一方小空位,空位的正中侧立着一块巨石,一个熟谙的身影躺在那块巨石上,身躯颈长,姿势娴雅,身上穿戴十金一寸的墨云彩沉香锻,看不到面貌,倒是一眼倾了天下风华。
称呼安闲公子该成了慕容公子,冷淡的岂止是一步。
砚墨本就重伤,奔驰了一日半夜,已经支撑不住,云浅月刚愣住马,他轰然从顿时倒下,云浅月眼疾手快将他接住。
有人说我内心强大,不是我内心强大,而是有那么一些亲说“你写甚么,我们看甚么。”我才气有力量在崩溃的边沿对峙。
云浅月和砚墨、上官茗玥三人出了都城,向迷雾山而去。对于迷雾山,云浅月算是轻车熟路,曾经十年前,她去过一次迷雾山。转眼十年已过,但这条路仍然影象犹新。
容景看到和离书的那一煞那,面色刹时赤色全无。
“你没有写和离书。我也没有写和离书。”容景俄然道。
满朝文武刚下朝,此时都刚走出宫门,见云浅月俄然出了皇宫,不看世人,翻身上马,仿佛要拜别的架式,德亲王一惊,当即上前拦住,诘责道:“浅月蜜斯,你要去那里?”话落,他看到了跟在她身后一身是血的砚墨,面色一变,“你如何返来了?皇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