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倾愣住脚步,扬了扬眉,仿佛认当真真,仔细心细地看了六公主一眼,笑道:“六mm现在真是出息了!竟然也会拔剑了!”
容景将云浅月两只手都握在手里,用他手心的温度暖和她冰冷的手心。语气和顺地扣问,“是不是很冷?”
“二哥,既然父皇不想再瞥见你,那就对不起了!”六公主闻言手腕猛地用力,手中握的剑毫不踌躇地划向夜天倾的脖颈。
夜天倾一身穿着干清干净,除了手中的剑外,没有感染半丝血迹。他的身边站着夜天煜,夜天煜也是一身洁净,手里拿着一卷明黄的圣旨,上面已经写好了笔迹,此中“传位圣旨”四个字极其夺目。
“本日我败,明日就是你败!夜天逸,你即便得了皇位,也坐不久。夜氏这江山是盗来的,连这皇宫都是盗了慕容氏的。欺世盗名,盗国盗家,我即便身为夜氏子孙,也一样为此不齿。本日,父不仁,子不义。我以我血谩骂,夜氏江山迟早有一日会崩塌!就像百年前的慕容氏一样。夜氏统统列祖列宗包含皇室祖嗣祠堂,都会化为烟灰。再不能复!”夜天倾看着夜天逸,收回谩骂。
二人达成分歧,由容景发挥轻功带着云浅月向皇宫而去。
“父皇,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候等您决定,现在就等您一句话,您交不交出玉玺?若不交出,我们就杀了这个女人,再弑父!”夜天倾开口,声音亦是森寒。
“如果能逼迫得了,便也不是狡猾多诡的老天子了!”云浅月道:“本日夜天逸陪了姑姑出来,约莫是不想让他们操纵姑姑肚子里的太子,而夜轻染却无事儿人普通的喝酒,容枫冷邵卓也在福寿山喝酒,德亲王、孝亲王、秦丞相这些忠于老天子的老臣都在福寿山。皇城的百姓也大多都涌去了福寿山,除了一些不能去的老弱妇孺外,这全部都城,包含皇宫,就老天子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云浅月踩到了甚么,脚步踉跄了一下,容景伸手拖住她的腰,她刚要说话,只觉他身形一转,衣袂卷起一阵风,她的头跟着眩晕了一下,瞬息间,面前大亮。容景已经带着她出了暗道,轻飘飘落在了圣阳殿房檐一角的暗影处。
云浅月看着皇宫,本日这一场逼宫,死了多少人或答应以统计,但死去这些人背后的家人倒是没体例统计。一场血染,数千人之多。这算是这个新旧政权更替第一笔鲜血的浸礼吧!皇权,皇宫,至尊宝座,仿佛向来就少不了流血和白骨堆积。
“朕方才已经说了,玉玺不再朕手里。这些日子天逸监国,玉玺天然在他手里。”老天子道。
夜天煜猛地转头,还没看清楚人,脖颈上便被放上了一把剑。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四皇子,你最好别动,刀剑无眼。”
“父皇,您就别虎我们了,您的传位玉玺如何能够这么早就给了他?我们当您二十年的儿子,对您这一点还是体味的,您一日不闭上眼睛,又如何会交出您视若性命的传位玉玺?他手里的玉玺不过是平常所用的玉玺罢了。传位玉玺天然在您手中。”夜天倾又道。
除了几人外,内殿的地上一样横七竖八躺了二三十人。大家无声无息,明显已经死去。
“兄弟?你没听到他们方才说的话!你当他们是兄弟,这两个孽子可不当你是兄弟!”老天子仿佛被激愤,额头青筋直跳,再不想说,用力地敲床板,对夜天逸号令道:“现在就给朕杀了他们两个!朕再也不要见到他们。”
秦玉凝架在夜天煜脖子上的剑跟着他转头,赶紧分开了一寸,但也还是划破了他脖颈上的皮肤,一道浅浅的血痕,鲜血流了出来,瞬息间染红了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