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说好的,但是我忍不住就活力,就愤怒,就和你打斗,就和你发脾气,如何办呢?你看,我如此不好,你要不要放弃我?扔下我不管?”容景靠着树干摊了摊手,手中被他把玩的玉佩滑落到他身边的草地上。
云浅月将容景的另一只手也攥到手里,想着他千里驰驱而回,受了伤也来不及调度,约莫就是想和她过中秋,但是她竟然……她垂下头,将脸埋进他的手中,昔日温润的手此时清清冷凉,乃至透着一丝寒意,他难以设想他是如安在本来就受伤又疲于驰驱身材不堪重荷的环境下从苍亭手中夺回那块玉佩的……
容枫看着云浅月,又看了一眼床上昏倒的容景,仿佛叹了口气,回身走出了房门。
云浅月点头,脸仍然埋在容景手中不起来,泪水浸湿了他的手心。
云浅月一瞬不瞬地看着容景的脸,此时躺在床上,才看到他的脸非常的惨白,唇角有凝固的血迹,她想起当时转头看到他吐出那一口血轰然倾圮的景象,心就揪了起来,疼得不能本身。此时悔怨死了,她应当刚一到紫枫林就拉着他回府来,不该将本身的气怒发到他身上。这么点儿小事儿罢了,有甚么大不了的呢!两小我的爱情,总要有一方退一步,只要他好好的,对她和顺含笑,缠绵依偎,她退一步又如何?她有着两世的经历,就让他一让又如何?多哄哄他又如何?他能对她气怒冷脸,比他躺在这里要好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暗哑的声声响起,极轻,“别哭了!”
云浅月身子一僵,这个声音仿如天籁,她想昂首去看,埋着的脸如何也抬不起来。
云浅月一惊,猛地转头,只见昔日那清癯矗立秀雅的身影如玉山普通轰然倾圮,他胸前那一大片鲜红的血灼伤了她的眼睛,她瞳人猛地一缩,回身向他奔去。
“从速带他回府!”容枫当机立断,弯身去抱起容景。
云浅月慌乱地点点头,身子半跪在床边,抓着容景的一只手不松开。
容枫带着容景来到云王府,奔腾高墙,径直回到浅月阁。凌莲带着云浅月也随后返来,一行人进了房间,容枫将容景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