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落石头不竭滚落,万一被大石头砸中的话,那可不是开打趣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顺着这个草坪滚下去,没准还能够活下去。
几次送了几次,杨西念才悠悠醒来,一张眼就看到她撅起的嘴唇,四眼相对,李菀茗将口里的水咽下去:“你醒了啊?有没有感受那里不舒畅?还要不要喝水?”
“他也是为你好。”杨西念取脱手里的火折子,一吹就着了。
“好了,好了。”李菀茗打断他的胡想:“咱能回得去再说吧。”
他闷哼一声,疼的额头冒汗。
“喂水啊,没有手扶你,我只能用嘴了,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吧?”她固然是当代人的身子,思惟还是当代的,没有那么多保守的繁文缛节,再说了,命都保不住了,还管那些干吗。
“只是甚么?”她猎奇凑了畴昔。
杨西念望着斜坡上的绿草,又昂首看了一眼灰尘中往下坠落的碎石,深吸了口气:“事到现在也只要这一个别例了,我们滚到阿谁裂缝里去,就算有落石砸下,也砸不到我们。”
“我也没想那么多,看到树朝你砸过来的时候,我只要一个设法,就是把你抱住,背被落下的树枝刮了一下,不要紧的。”
两人滚了约莫十几圈以后,掉进了一个杂草丛生的小山洞里,方才落地,庞大的石头在洞口处动了几下,将阳光全数遮住了。
“我明白。”
“高人那。”李菀茗帮手踩,杨西念埋一点,她就踩一点:“我也没见过。”
“不准哄人。”李菀茗还是欢畅不起来。
她跟在杨西念身后,望着他矗立的身姿,绑在一起的手,有种说不出的感受,风在耳边吼怒而过,颤栗的山体伴跟着狠恶的爆炸声跟惨叫声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