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闻报,迎出殿门,向他施下礼去,说道,“沁儿见过皇上!”
宇文青榕忙躬身报命,说道,“原是臣弟思虑不周,扳连十一蜜斯!”
谢沁抿唇笑道,“若说精骑射,沁儿天然数得出几位,但是要说谁优谁劣,沁儿不过平常见过几次,又如何分得出来?”
叶弄笛俏脸一沉,嘲笑道,“易大蜜斯这话可当真风趣,十一蜜斯年幼,即使与二位王爷走的近些,也不过是平常的玩闹,倒不知易大蜜斯想到了那边,连近水楼台这类话都说得出来?另有甚么剩不剩的,你道二位王爷是干粮么?”
叶弄笛闻言,也缓过神来,点头道,“不错,本是最平常不过的事,如何到了你等口中,就如此肮脏?此话落在旁人耳中,岂不是殆笑风雅?”
更何况,明天十一蜜斯失落整整一日,罗雨槐等人也不但一次派人去清河宫扣问,又岂会不晓得最后是和景郡王一同返来?
这一转眼,从十一蜜斯胆小妄为,又变成十一蜜斯有风骨了?就连丞相大人也从疏于管束,变成教女有方?
谢沁在宇文青峰下首坐下,一边替他斟茶,一边说道,“说是来避暑,可来这两日,皇上还要忙于朝政,本日总该歇歇了罢?”
竟然和侯世龙说的一样!
峻小王爷笑道,“既然侄儿不能上场,那只好下边瞧着,还能有甚么主张!”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在峻小王爷身上,但见他一脸兴味望着卫东亭,脸上只要镇静,却没有一丝不测。
谢霖等人都不由好笑。
这是甚么话?有上朝来玩的?
哪知宇文青榕却只是微微一笑,说道,“回皇上,此次伴驾前来的蜜斯中,很多出身将门,所谓虎父无犬女,要遴选十人出来跑马,想来不难!”
这话是如何变过来的?如何这会儿成了十一蜜斯为了大梁朝廷着想,旁人若不同意应战,反而不如一个傻子?
前一人自知讲错,不由躁的脸红,忙伸手呵她痒,低声嚷道,“小蹄子,要你胡说。”
小兴子眉毛微动,微微躬身,又道,“皇上,许是主子多想,常日里,皇上在谢朱紫那边用膳,朱紫也一贯奉侍殷勤。”
天子微微点头,俄然道,“那不如沁儿为朕保举几人?”
悄悄一语,提到莫寒月的出身,又将错误推到卫东亭的身上。
说谁呢?谁是傻子?
是啊,固然说宇文青榕只是一个郡王,但是他的手中,握有二十万的兵权,又有哪一个亲王会等闲获咎他?
宇文青峰扬眉,随口问道,“何事?”
峻小王爷笑道,“本来皇叔是在考较峻儿!”上前向他一礼,侧头向谢霖瞪去一眼,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