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连连点头，说道，“说的也是，那里有还未进门，就替媳妇儿说话的！”挥手命他归去坐，才道，“娘娘身边儿，现在有我和母亲，十一和楠儿四人，再加上丫环奴婢，怕已嫌人多，旁人也只好帘子外听唤罢！”
平常丫环的份例，一个月也不过2、三钱银子，这五两就抵得太小丫环近两年的俸禄。
安设过院子里的丫环，自个儿带着丹枫向园子外而来。
侯氏眉毛不由立起，抬眸向卫东亭一望。
这是怕她自个儿对于不了这很多人吧？
分开老夫人的院子，卫东亭、卫东明兄弟带着各自的儿子往前边书房里去，侯氏引着朱氏向正屋里来，侧头见莫寒月跟在身后，说道，“十一丫头，反正还早，这里又有你几位姐姐，你用过晚膳再去罢！”
二丫身子微颤，又忍不住落下泪来，却也明白，周妈妈说的倒是真相。
卫东亭又磕一个头才站起，又与卫东明见礼，说道，“大哥一起辛苦，为弟的本该远迎，何如身上背着皇恩，不能等闲离京。”
本来早已过了关园门的时候，因莫寒月还未入园，守门的婆子特地在这里守着。此时见莫寒月前来，忙迎上见礼，赔笑道，“蜜斯返来了，园子里黑，道儿又远，等老奴给蜜斯取盏灯罢！”
老夫人听他绝口不提长房的人，不由皱眉，嘲笑道，“几个妹子？就你府上几个庶出的孩子？那里上得了台面？”
峻小王爷瞧太蜜斯的身子，还不止于此，那另有甚么？
坐至夜色初降，听前边传膳，有丫环过来回道，“夫人，老夫人说，本日方才返来，那边院子又是久没人住的，本日晚膳，就传去老夫人的屋子里去，也好替那院子添添人气！”
老夫人“咦”的一声，向他略一打量，皱眉道，“四公子？”
“甚么？”夏儿扬眉。
这不是指桑骂愧吗？
莫非，这就是卫东亭的大哥，卫东明？
莫寒月好笑，说道，“理她们做甚么，我自个儿乐得轻省，那些金饰挂一整夜，可不知有多难受！”
侯氏内心翻个白眼，脸上只是得体的笑容，说道，“嫂嫂，母亲乏累，我们还是正屋里去坐罢！”请着她一同出来。
卫东亭点头道，“是，因她第一次见驾，还未取官名儿，皇上就将‘十一’二字赐她为名。”
老夫人点头，说道，“难为你还认得我！”
老夫人一怔，问道，“甚么皇上的恩情？”又不由向莫寒月打量几眼。
除夕夜，胡二趁醉淫了二丫，全部前院的人闻讯，都是大吃一惊，虽说还是办差，但是统统的耳朵都是不时留意那边院子的动静。
那你还来这里做甚么？
卫娉婷撇唇，说道，“二哥哥迎亲，天然是天大的丧事，可也不是非见不成！”
老夫人不由愤怒，说道，“她们在帘子外叩首，那帘子里难不建立你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庶女？”
这个傻子现在开了心窍，这口齿倒比旁人还聪明些。
也就是说，不在盛京！
老夫人向她头顶凝睇半晌，这才摆手道，“起罢，总这么跪着，转头又说我难为你！”
这兄弟二人一母同胞，卫东亭为人固然刁滑，却生的边幅堂堂，想不到他这大哥竟然是这副模样，倒是卫敬飞与他有几分类似。
莫寒月瞧见，笑道，“这大节下，鬼头鬼脑的做甚么？”
莫寒月悄悄好笑，却只是低头瞧着衣摆下暴露的跪垫，并没有一丝反应。卫敬飞却不由神采微变，昂首向老夫人速速一望，又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