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句微停,唇间噙出一抹嘲笑,说道,“木兰山离行宫太近,难以掩人耳目!”
宇文峻点头,说道,“事关朝廷颜面,又岂会在哲加王子面前清查?”
月琉璃不懂,皱眉道,“这有甚么辨别吗?”
莫寒月点头,向萧枕江望去一眼,手指横指松陵关,说道,“若十一记得不错,松陵关这一侧,是万丈深谷!”
莫寒月微微勾唇,淡道,“是与不是,一会儿早朝,王爷和侯爷天然会晓得!”微微点头,叹道,“想来又是一场好戏,可惜十一不能亲见!”语气里尽是可惜。
“旧事重演?”萧枕江低声反复,脸上神情惊奇不定,沉声问道,“十一蜜斯此言何意?”
峻王向他一瞥,含笑道,“天然是有人不肯你继任族长之位!”
莫寒月悄悄点头,淡道,“景郡王的性命是性命,将士的性命也是性命,又有谁没有父母妻儿,谁的性命又比谁卑贱多少?统兵之人,不珍惜将士性命,即使当真天下无敌,也难立于不败之地!”
峻王瞠目,直到二人走远,才转向哲加,问道,“本王罗嗦吗?不过叮嘱几句罢了!”
莫寒月微默一瞬,轻声叹道,“朝中权势盘根错节,顾忌小静安王和景郡王之人大有人在,当真难说得准是谁!”
莫寒月微微一笑,侧头瞧着她,轻声道,“为争族长之位,上宜部既然做出这等事来,这草原上也一定安静。现在哲加方才选为下一任族长,行宫里就生出事来,恐怕另有甚么人不甘心,你们也要把稳才是!”
萧枕江大吃一惊,失声道,“十一蜜斯如何晓得,那边有路可通?”
哲加虽说有草原男儿的粗暴,性子坦白,倒也粗中有细,不是个笨伯,难怪草原各部会举他为下任族长。
她要干甚么?
月琉璃抿唇,轻声道,“昨夜没有插手晚宴的,除皇上以外,就只要四位亲王!”
哲加抓抓头,笑道,“昨儿传闻,王爷废话甚多,现在看来倒是失实。”
如果火起时,宇文青峰肯决然命令禁军救火,也不至于全部大营烧毁。
罗越见她说到本身,不由一笑,点头道,“要多没有,十几个轻功极佳的人还是找得出来!”
萧行山一窒,咬牙道,“景郡王为我大梁擎天一柱,他如有失,怕半壁江山也会动乱,万不得已,也只能行此丢卒保车之计!”
“当然有!”峻王淡淡接口,说道,“要保当明天子,就要替他解除异己、谗谄忠良!要保大梁江山,就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保境安民!”
莫寒月垂眸,跟着浅浅一笑,点头道,“罗大哥说的是!此事都是十一推断,并无真凭实据,是真是假,还要景郡王安然回到南疆再说!”
大梁地形图,虽说市道上未几,可也不是完整没有,并不算甚么奥妙。只是行军设防图,也只要少数将帅手中才有。
萧枕江见生性不羁的峻王对这位小王妃竟然言听计从,倒非常不测,向莫寒月深望去一眼,亲身引她入营。
罗越扬眉,说道,“峻王该不会是想说,只命人未警罢!”
莫寒月垂眸略思,回过甚来,又向武安侯的营帐望去一眼,悄悄一叹,说道,“萧家满门忠烈,当年,老侯爷松陵关中伏而死,两将萧将军也在甘邑战死,他们保的,可不是当明天子,而是我大梁江山!”
萧行山扬眉,说道,“难不成十一蜜斯只是要这三千兵马管束对方兵力?”
这些话,竟然是反过来,将埋伏的兵马尽歼。
这段陈年旧事,罗越、峻王二人虽也晓得委曲,却并不晓得详细,见二人说个不休,不由焦灼。峻王先忍不住,轻咳一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设法救济小皇叔,旁的事……可否今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