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的手指已超出松江,在一处山江交汇处一停,神采变的凝重,点道,“这里!”
说话间走到营门,回身向峻霸道,“隔这会儿工夫,行宫那边想来已闹的鸡飞狗跳,王爷还是带着哲加王子进宫罢,我和琉璃自个儿出来就是!”
“甚么?”莫寒月微怔。
“只是,若十一蜜斯算错,我们调兵前去松陵关,景郡王却在旁处受伏,岂不是再也相救无门?”萧行山见他游移,跟着接口。
这些话,竟然是反过来,将埋伏的兵马尽歼。
萧枕江微微勾唇,点头道,“好!”
要晓得,承诺互助景郡王,那可就是违逆皇上。
这段陈年旧事,罗越、峻王二人虽也晓得委曲,却并不晓得详细,见二人说个不休,不由焦灼。峻王先忍不住,轻咳一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设法救济小皇叔,旁的事……可否今后再说?”
哲加抓抓头,笑道,“昨儿传闻,王爷废话甚多,现在看来倒是失实。”
听到三人猜想主谋,不由低笑一声,点头道,“昨夜第一个喊出哲加王子名讳的,天然就是刺客,顺藤摸瓜,天然就能找到主谋。只是即使大伙儿心知肚明,又有谁会一查到底?”渐渐撑起家子,桃花眼微张,含笑道,“若当真查出是哪一名亲王,难不成为了一个小寺人,要亲王偿命不成?皇上就不怕江山动乱?”
萧行山一窒,咬牙道,“景郡王为我大梁擎天一柱,他如有失,怕半壁江山也会动乱,万不得已,也只能行此丢卒保车之计!”
此话一出,几人倒忍不住笑出声来,凝重的氛围顿时一松。
月琉璃点头,说道,“小静安王是在我们出宫以后向皇上请旨,当时留在宫里的,也不过寥寥几人罢了!”
月琉璃点头,说道,“你是说,那把火不是皇上所放,他只是得知景郡王困在火中,才按兵不动,想趁机置他于死地?”
萧行山皱眉,说道,“既然非得妙手,难不成我们亲去?”从草原到松陵关,来回即使快马奔驰,也要半个月以上,此时是北行伴驾,又如何能够兼顾?
月琉璃微一迟疑,轻声道,“昨儿王爷和哲加相救夏儿时,我偶然听到那二人说话,他们背后,仿佛是朝中一个极有权势的人物,但是又有谁,是比皇上更有权势的?”
莫寒月点头,说道,“这里阵势奇险,若安插恰当,不要说数百亲兵,就算是上万的兵马,也能消于无形!”
莫寒月点头,手指一寸一寸,由北向南移去,渐渐超出蒙南、阳荆、云祟,前边就与回盛京的路分开,前去松江。
莫寒月见她一刹时就想的通透,不由微微一笑,点头道,“琉璃女人聪明过人,草原之福!”
萧家固然同为王谢,但每一次的封赏,都伴着萧氏一族父兄抛洒的热血,至使功高爵显,人丁却并不畅旺。就算傅飞雪与她情同姐妹,平常也不会提起萧氏一族的起落。
月琉璃点头,默想半晌,轻声道,“草原早已归附朝廷,我当真不懂,为甚么朝廷要摆布草原遴选下一任的族长!”
三人在这里群情不休,峻王倒一脸闲适,歪在另一边的矮榻上闭目养神。
莫寒月一说,世人这才想起刚才行宫里的动静。
莫寒月点头,说道,“只是人马变更太多,轻易轰动州府,三千兵马天然是少些……”
月琉璃皱眉,说道,“除了他,朝中另有谁会做出这等事来?”
语气悠然得意,唇角挂着一抹闲闲的笑意,不像在为朝堂担忧,倒仿佛等候看甚么好戏一样。
莫寒月悄悄点头,说道,“景郡王昨儿一早解缆,不到中午,就已过木兰山,若他在木兰山中伏,动静早已传回!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