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盈荷见她不再问卫盈秀，不由心头一松，忙道，“德子是王妃的人，四哥不敢轻动，交给金管事把守！”
是吗？
紫萱抿唇，笑道，“还不是为了长房那两位蜜斯？昨儿夫人一夜未曾好眠！”
莫寒月淡笑，说道，“若我所料不错，现在她还未曾回府，四哥不信，一查就知！”
莫寒月叹道，“母亲，二嫂总不生养，连二哥放在屋子里的几个妾室也不见动静，长此下去，岂不是相府无人？凭白让长房惦记！”
卫敬岩张了张嘴，终究艰巨道，“王妃妙算，敬岩佩服！”
莫寒月方才进门，就见侯氏已经迎出来，见过个常礼，引她在榻上坐下，皱眉道，“十一，如何昨儿你竟替那头的人说话？现在那两个丫头住进我们府里，难不成我们还当真养着？”
卫敬岩咬牙，额角青筋崩现，低声道，“敬岩此生，已不做此想！”
莫寒月倒不觉得意，含笑道，“有劳紫萱姐姐走这一趟，唤个小丫环来就是！”
是啊，三年前，二人一同回京，都心胸壮志，放心要争一份功名，立品于朝堂。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十一虽逃过一劫，她的暴虐心机，岂有不知？只是不幸二姨娘一番爱女之心，才将她饶过罢了。”
莫寒月见他神采中，清楚透出一抹仇恨和不甘，不由微微一笑，淡道，“若四哥就此甘心做一个养在府里的废料，那也倒罢了，幸亏大仇已报，再也无所牵挂！”
老夫人的院子里，小丫环见到她来，仓猝报出来。
“非常？”卫敬岩皱眉，微一凝神，点头道，“这一个月来，大伯家的三mm从不见踏出院子一步。”
看这二人，已经不是平常的客气，恐怕还当真内里另有文章！
莫寒月扬眉，唇角牵出一抹笑意，含笑道，“老夫人爱好平静，十一不敢私行去扰。”
侯氏瞠目，说道，“功德？平日他们仗着是长房，就不将我们瞧在眼里，如果再攀上甚么旺族，岂不是更鼻孔长脑袋顶上？”
心底深处，悄悄的，渐渐的，袭上一缕寒意，毫不断止的，垂垂袭遍满身。
莫寒月点头，问道，“此事四姐姐可晓得？”
卫娥眉忙道，“都说王妃与罗、谢几府的蜜斯靠近，想来也与这几府的公子熟悉！”
莫寒月浅浅一笑，淡道，“四哥心机周到，十一佩服！”竟然并不否定。
商讨如何把你们两个轰出去。
就是给他让前程来，借刀杀人！
莫寒月定定向他凝睇半晌，不由悄悄笑起，渐渐俯身，凑首到他耳畔，轻声道，“十一一敬爱财，旁的并不妄图！”
侯氏想想，这才顺过气来，点头道，“说的也是，现在这满朝高低，也只要景郡王一个未曾立妃的王爷，只需不是他，旁人天然越不过你们去！”
丫环回出来，莫寒月命他将小厮留在院子外头，唤小康将他推动厅来。
这一次北行，撤除十姨娘的一对季子，余下的都是卫敬岩的同胞兄妹，府中又是卫敬岩管事，他又岂有不趁机报仇的事理？
卫敬岩一愕，不由向四周望去一圈。
手指方才触上莫寒月衣袖，身后丹枫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手掌格开，含笑道，“四蜜斯说话儿归说话儿，还是不要脱手动脚的好！”
“是吗？”莫寒月微微扬眉，起家渐渐走到他面前，身子微俯，双眸向他定定而视，淡道，“四哥，三姐姐是甚么样的人，十一岂会不知？即使她再不对劲胡二，又岂会瞧得上一个德子？四哥强加她这个罪名，旁人信，十一可不信！”
她很缺钱吗？缺吗？缺吗？
莫寒月含笑，说道，“二哥将她扮成小厮，混在御林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