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沉默,俄然嘲笑一声,说道,“我几位兄长虽不似他那般无情,但是他若当真倒行逆施,又岂会因他握我在手,就缩手缩脚,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罗雨槐点头,说道,“是啊,前次峻王短短一句话,就能流暴露那很多动静,现在明晃晃的一封战报,竟然恰好甚么都没有说!”
谢沁瞧见,说道,“峻王妃不是外人,有甚么事,你直说就是!”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峻王出征,撤除他的长随,另有峻王府的几百亲兵,回京送信,又是八百里加急,即使不消亲信长随,总也要一个自个儿的亲兵才安妥,如何就派一个禁军的校尉返来?峻王虽说行事没几分端庄,可不是笨伯!”
五天!
谢霖道,“就是当初峻王出征,带去的一名禁军校尉!”
罗雨槐看到她的神采,不由轻叹,说道,“mm,姐姐晓得你为叶姐姐不平,但是毕竟是一道儿长大的姐妹,叶姐姐尚且不介怀,mm也不必过分计算!”
刺客行刺,擒获以后,不等擒拿幕后主使就正法,只能说……阿谁幕后之人,就是天子本人!
莫寒月低笑,说道,“又焉知不是mm心存凑趣,强行忍耐?”说的谢沁笑起,将方才的担忧仇恨刹时冲淡,荡去无踪。
莫寒月悄悄点头,说道,“此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要说两方是同谋,又千万不成能!”
谢霖点头,说道,“不对!我们之前也考虑过,黑岩雄师叩关,是连环计中的一环,若侯世龙公然与此事有关,就断断不会是皇上,要不然,我们之前的推断就会通盘颠覆!”
“嗯!”罗雨槐点头,说道,“叶姐姐、孙mm较我还到的早一些,扶姐姐也是刚到!”
扶奕提起西疆的战事,本是与莫寒月寻话,哪知听姐妹几人纷议,一时又插不入口去,不由微微咬唇,说不出的难堪。
静安王府。
盛京。
莫寒月向他笑望一眼,悄悄点头,笑道,“峻王费经心机,卖诺大一个关子,就是要旁人惊服,却不想被三哥说破!”
一句话,拖回初识那日,谢沁看到姐妹当中多出一个卫相府的庶女时那讨厌的景象,不由“嗤”的一声笑起,说道,“也亏mm不似旁的蜜斯那样气度狭小,若不然,又岂有本日?”
莫寒月眉心骤拢,眸中刹时寒意满布,问道,“姐姐可晓得,是何人正法?是皇高低旨?”
当真甚么都没有说吗?
墨浩林道,“若无十一的提点,为兄千万难以想到!”
罗越取他面前的酒饮一盏,淡淡道,“晓得你峻王如此好的兴趣,耍着满朝文武玩儿,也该晓得,宁兴关万无一失!”
刚才听太小寺人的禀报,她和谢沁同时想到的,恰是这一节。当初刺客行刺,明着是刺杀天子,暗中倒是与侯世龙演的一出戏,当时随即将领派出的派出,不能轻动的不能轻动,只要他再一受伤,就再也无将可用,除四位亲王以外,就只要峻王。
莫寒月却浑不在乎,只是笑容浅浅,还过一礼,才向阁房而去。
“噗!”莫寒月低笑出声,说道,“昨儿谢大哥和萧侯爷急的火上房,竟然想到擅自出兵,不想姐姐竟如此灵敏,倒是峻王的红颜知己呢!”
罗雨槐心中微涩,悄悄点头,说道,“既然是峻王重掌帅印,宁兴关天然由他做主,有他照顾,大哥即使受伤,也必会无恙!”
莫寒月虽说与姐妹几人谈笑,眸光却不时掠到她身上,将她的神采尽收眼底,不由心底悄悄嘲笑。
只是,九门提督受伤,是刚巧,还是……本就是要这个成果?
谢沁点头,说道,“傅mm大喜,我却不能道贺,终是一憾!”又闲话一回,俄然想起一事,说道,“前几日,我听到动静,说在行宫擒到的两名刺客,都已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