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说之晚矣,不远处站着的女郎们,目光像利箭一样向她‘嗖嗖’射来。
沈嘉鱼以掌捶拳:“母亲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她说着就有些坐不住了:“姨母,你派些人手车马给我们吧,我们要找祖父禀明环境,还母亲一个明净!”
郑家固然落败,但两人倒是端庄的世家女,那份高贵已传播千年,早已深切骨肉,以是她才有此一言。
姐弟俩跟亲姨母天然没甚么可客气的,闻言面露倦容地点了点头,沈燕乐还是强撑着眼皮问道:“姨母,我们住在这里不会叨扰晏家长辈吧?”
沈燕乐想到父亲凉薄,乌青着脸接了句:“父亲过分胡涂。”
晏归澜见她施礼行的神不守舍,冷不丁问道:“表妹在想甚么?”
小郑氏神采有些古怪,忍不住笑出声:“这个你们放心,我们老夫人最是仁善,好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堂姐表妹来小住她也答允了,你们是端庄亲戚,如何住不得?”
姐弟俩眼眶齐齐一红,短短几日的时候,不但娘亲去了,亲爹不再心疼,连家里也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动,见着打小便心疼本身的姨母天然觉着亲热,两人团团扑上去将她抱住,撒娇唤道:“姨母。”
沈嘉鱼不过是粗心,也不是傻,经他一提便瞧出各种与家中的分歧来,不免也敛了神采,凝神静气跟在晏垂华身后。
沈嘉鱼不解地眨了眨眼,沈燕乐悄悄一指:“瞧见没有,他们穿的都是木屐,可踩在青石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手上的活儿也半分不担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