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冲动就更可疑了,沈燕乐斜眼看着她:“没有就没有,你这么冲动做甚么?”
沈嘉鱼眼底饱含要被水蛇糊一脸的惶恐,正在此时,她忽的腰间一紧被人抱到岸上,并没有像料想中的一样被蛇咬到脸,水蛇也在她面前滑了一道美好的弧线,‘扑通’一声重新落到水里。
他把那绒长的头发在指尖绕了几圈,又悠悠松开:“表妹如果不喜她们,我这就命人把她们送走。”
他一贯是个尽情之人,这么想着也就这么做了,他伸手拨弄着她微微曲卷的鬓发,双眸含情,勾魂撩人:“表妹勿恼...”
晏归澜夙来不喜议事的时候被扰,听了此言面色更加不善:“你觉着是谁?”
几个女郎的神采更是不屑:“谁不晓得上护国府的大夫人做下了丑事,有其母必有其女,她在这儿逞甚么威风呢!”
他身后的门客将想同晏归澜搭话的女郎打发走,踌躇了一下才道:“世子这般对沈娘子...是不是有些过了?毕竟她是夫人的外甥女...”
小郑氏也舍不得她伏低做小,但晏归澜他们谁都惹不起,只得搂着她细声安抚了好一会儿。
晏归澜瞥了他一眼:“不过逗逗她罢了。”
她身边的婢子一脸无法,还是进献出了本身的帕子,沈嘉鱼摩拳擦掌地把帕子绑在树杈上做了个简易的网兜,又半蹲在池子边儿上乘机而动,青蛙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因在孝期,下人便没给沈嘉鱼过量打扮,只帮她戴上了一套素银的头面,小郑氏打量半晌,又命人给她换上了一套色彩浅淡的月白齐胸襦裙,外罩素红色云纹披帛,更加显得高挑细腰,
一夜奋发自不必提,早上天刚亮小郑氏就命人把姐弟二人捉起来洗漱,本朝守孝规制不若前朝严格,她特地请报酬两个外甥的到来小聚一番,她一是不想两个外甥就此低沉,二也是晓得晏家人多口杂,想要敲打敲打世人,免得旁人把他们欺负了去。
此中一名娇俏甜美的女子低声佯劝,实则拱火:“快别说了,人家但是上护国府令媛,岂容你们胡言乱语?”
晏归澜唔了声,嘴角一翘,笑的意味不明:“岂止这两年,父亲一贯都对老二心疼有加。”
沈嘉鱼前日因着母亲蓦地归天,没有梳洗打扮的心机,本日只是随便一清算,将几个郎君脸都瞧红了,小娘子们也暗自低头扯了扯本身的衣裳,晏垂华神采更是出色,想到本身明天不留意抱了这位小美人,更是难堪地不敢昂首。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深感劫后余生,忙伸谢道:“多谢...表兄?如何是你?!”
沈嘉鱼神采更黑,她学过些工夫,抬手就想遵循擒拿的技法捏开他的手,不料他却先一步松开手,幽幽一叹:“表妹公然恼我。”
这话沈嘉鱼更听不懂了,小郑氏也不好多说,拉着她去了归云院。
......
大蛙眼睛紧闭,动也不动,喉咙里却收回一声讽刺的‘呱’,她更是手欠的不可,头也不回隧道:“寻玉,把你的帕子给我。”
他说完也不等晏归澜答复,歉然道:“我和阿姐另有事,我们先走了。”沈嘉鱼也扭着脸跟他告别,姐弟俩脚底抹油溜了!
姐弟俩觉着给娘亲伸冤有望,一片哀恸愁云的内心终究稍稍放晴,两人筹议了好久,还是比及下人来催才终究肯上床睡觉。
晏归澜唇角挑的更高:“过分?”
沈嘉鱼这才瞥见小郑氏神采不对,忙扶着她坐下:“姨母,如何了?”
沈嘉鱼一点就透,恹恹地点了点头:“让姨母操心了,我等会就去给他报歉。”
沈嘉鱼在亭子里等了好久,实在坐不住了,一双眼睛东瞅西看,忽的瞄见小池里的石头上爬着一只两个拳头大,正在冬眠的蛙,她瞧着瞧着利市痒起来,不顾身边婢子的劝止,手贱地拿了根树枝,伸到浅水里对着那大蛙戳戳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