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想着沈嘉鱼前几日的伤怀,不觉垂了眉眼,指尖悄悄点着桌面,沈秋容不知何时悄悄溜出去,又故作讶异地捂住嘴,羞媚道:“真是该打,我竟不知表兄也在这里。”
她怕小郑氏担忧,暗里悄悄扯过沈燕乐:“让你查的事都查的如何样了?我跟你说的那些人靠谱吗?”她本来在外玩闹的时候三教九流都结识了很多,这些人别的不可,探听事情却最是通达。
下人一退,晏归澜便没了顾忌,姿仪文雅地陪着她饮了口,见她被呛得连连咳嗽,停顿半晌才起家下来,在她背上不紧不慢地拍了几下:“茶汤是上好的同兴茶饼,以葱姜粳米和西域来的大料熬制,好喝吗?”
晏归澜手指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知是否听出来,沈秋容只好硬着头皮道:“当年嘉鱼对表兄做下那等事儿,我想着内心也万分过意不去,她一贯是这般尽情,年幼时还和男孩子们夹缠不清的,我代她向表兄赔不是了。”
“或者是忘了你恼羞成怒,一起跟从而来,然后扯了我的衣裳?”
晏归澜垂了垂眼,一笑:“小家伙很风趣。”
沈燕乐点头:“已经查到了她落脚的处所,我们本日就去问吧,免得夜长梦多。”
沈嘉鱼站在原地半晌,见他已经折腰坐了下去,才认识到屋里是没有胡床给她坐的,也只得学着他的模样折腰跪坐鄙人首,她又一贯是个不如何重视的,纤腰一弯,衬的前后更加窈窕袅娜。
他顺手接过,门客道:“皇上传话,让您明晚进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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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归澜托起她的粉脸,低低一笑:“表妹还记取那日对我做了甚么?”终究碰到她水嫩柔嫩的肌肤,让贰表情稍好,腔调更加耐烦。
这话的意义就是,把她本来对他做的事,他再还到她身上来!
这般夸法儿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晏归澜未置可否,先入屋坐了下去。
夏季掉到水池子里可不是好玩的,沈嘉鱼不免后怕,再加上内心存了谨慎思,赶紧向他肉麻兮兮地伸谢:“世子高义,乃是当世豪杰。”
沈嘉鱼毫不吃力地想了起来,神采顷刻五彩纷呈,好不美好。
沈嘉鱼下认识地捂住裤子:“这绝无能够!”
他每说一句,温热的气味就拂在她耳畔,让她本就出色的神采红的发黑了。实在晏归澜说的还算好听的...她不是扯了他的衣裳,是差点扯了他的裤子...
沈嘉鱼性子急,听他腔调放慢,恨不得晃着他的肩膀让他快点说完,闻言忙不迭地问道:“世子请说。”
她给呛得眼泪汪汪,还得挤出一个‘好’字,神情别提多狰狞了。
她明显不大谙练,却非要装出一脸板正的别扭模样非常风趣。晏归澜忍不住想触弄她粉嫩的唇角,回过神来的时候才觉着不当,又收回击,了然道:“本来如此。”
就这么过了些光阴,就到了郑氏出殡的日子,姐弟俩一大早就换上孝服,筹办去沈府送灵,但姐弟俩的内心还惦记取另一桩事。
晏归澜见她死不改过,和顺一笑,亲手把茶汤塞在她手里:“好喝便多喝些。”
最后还是沈嘉鱼扛不住,捂着裤子落荒而逃。
晏归澜挑了挑眉,微微点头,引着她进了本身住的院子。沈嘉鱼随便瞧了几眼,发明晏归澜住的院子颇大,此中闲闲种着几丛红梅,且雕楼藻绘娟秀高雅,无一不透出高贵清雅。
晏归澜狭长通俗的眼睛一动:“哦?”他纤长手指摩挲她下巴:“表妹如许嫌我,可让为兄好生悲伤啊。”
沈嘉鱼支吾了几声:“实不相瞒,我是来跟世子慎重说一声对不住的,本来我们多有曲解,但现在我已经都改了,还请世子不要放在心上,我们今后还是好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