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瞧到手指一顿,转头把屋里下人打发了出去。
听到最后一句他微微眯起眼,沈嘉鱼已经再次端起茶盏:“上回是我说的不敷诚心,现在我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世子如有甚么要求,也尽管提出来,能做的我必然尽力去做。”
仿佛她比一年前瘦了很多?记得当时候见这货身上脸上另有点婴儿肥。
她见晏归澜不搭腔,也有些难堪,但还是非常固执地说下去:“嘉鱼自小性子恶劣,住在晏府这几日,没给表兄添费事吧?”
“或者是忘了你恼羞成怒,一起跟从而来,然后扯了我的衣裳?”
糊状的茶汤刚一入口,一股又辣又甜,又腥又酸的味道便直冲脑门,沈嘉鱼冒死忍着才没吐出来,还是给呛的连连咳嗽,双眼飚泪。
沈嘉鱼性子急,听他腔调放慢,恨不得晃着他的肩膀让他快点说完,闻言忙不迭地问道:“世子请说。”
沈嘉鱼家中还在家喝的多是果浆,再不济便是酸奶牛乳这些,这茶汤还真没如何喝过,她伸手接过茶盏呵呵傻笑,抬头饮了口:“世子家的东西,必定是美酒玉液,好,好喝...噗!咳咳咳咳咳...”
沈嘉鱼听他这么说晓得没法善了,固执地抬开端,颤声道:“你,你想如何样?”
他见沈嘉鱼小脸愁苦的能拧出水来,终究心一软,饶过她这回:“不想喝就别兜圈子了,有甚么话直说便是。”
晏归澜想着沈嘉鱼前几日的伤怀,不觉垂了眉眼,指尖悄悄点着桌面,沈秋容不知何时悄悄溜出去,又故作讶异地捂住嘴,羞媚道:“真是该打,我竟不知表兄也在这里。”
沈嘉鱼面色一喜:“记得,她是母切身边的二等娘子,有她的动静?”
上好的茶饼一贯都是这个做法,只可惜沈嘉鱼这不利的吃不惯。
晏归澜压根没重视到她说了甚么,她本日穿了一身月白襦裙,衣裳前襟被撑的鼓起,恰好腰身又极其纤细,倒真称得上美人了,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能瞥见精美都雅的锁骨,手臂里揽着的细腰也是柔腻温软,几近不盈一握。
沈燕乐点了点头,低声道:“阿姐可还记得钟娘?”
她怕小郑氏担忧,暗里悄悄扯过沈燕乐:“让你查的事都查的如何样了?我跟你说的那些人靠谱吗?”她本来在外玩闹的时候三教九流都结识了很多,这些人别的不可,探听事情却最是通达。
沈嘉鱼立即点头承诺了。
沈嘉鱼觉着他仿佛抱的更紧了,让她觉着有些不安闲,忍不住扭了扭身子:“世子?我没事了,能罢休不?”
晏归澜闲闲道:“表妹是问我忘了你想托着我的下巴唤我‘亲亲美人’?”
他温雅地勾起唇,慢悠悠道:“虽说那日表妹伤我甚深,但我并非宇量狭小之人,不是不能和解。”
她还没想好如何跟晏归澜报歉,他却半点不急,好整以暇地命人上了茶汤来:“父亲命人亲身寻的三昧手,于茶道上很故意得,表妹尝尝。”
晏归澜含笑望着她仓促出逃的背影,门客上前递来一封密信:“世子,长乐斋送来的密信。”
这般夸法儿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晏归澜未置可否,先入屋坐了下去。
沈嘉鱼下认识地捂住裤子:“这绝无能够!”
虽风趣,但过于沉湎并非功德。
晏归澜:“...”
沈嘉鱼一贯是只卖力肇事没想过报歉,觉着有些丢脸:“世子,我们能进屋说嘛?”
沈嘉鱼这几天可算是诚恳了,只要没事根基都在院里缩着,就算出门也果断不与晏归澜照面,幸亏他也没硬追到院子里要把当年她做的事儿抨击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