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茶饼一贯都是这个做法,只可惜沈嘉鱼这不利的吃不惯。
沈燕乐点了点头,低声道:“阿姐可还记得钟娘?”
晏归澜闲闲道:“表妹是问我忘了你想托着我的下巴唤我‘亲亲美人’?”
他顺手接过,门客道:“皇上传话,让您明晚进宫一趟。”
晏归澜瞧到手指一顿,转头把屋里下人打发了出去。
晏归澜托起她的粉脸,低低一笑:“表妹还记取那日对我做了甚么?”终究碰到她水嫩柔嫩的肌肤,让贰表情稍好,腔调更加耐烦。
她怕小郑氏担忧,暗里悄悄扯过沈燕乐:“让你查的事都查的如何样了?我跟你说的那些人靠谱吗?”她本来在外玩闹的时候三教九流都结识了很多,这些人别的不可,探听事情却最是通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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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沈嘉鱼扛不住,捂着裤子落荒而逃。
沈嘉鱼面色一喜:“记得,她是母切身边的二等娘子,有她的动静?”
他见沈嘉鱼小脸愁苦的能拧出水来,终究心一软,饶过她这回:“不想喝就别兜圈子了,有甚么话直说便是。”
晏归澜又拨了拨她耳边的银珠,闲闲道:“表妹如何不言语了?方才不是能言善辩吗?”
因郑氏死的不甚光彩,沈至修本不欲大办,见晏归澜来了也不好怠慢,只得先将人引至雅间,然后才出门安插清算。
沈嘉鱼站在原地半晌,见他已经折腰坐了下去,才认识到屋里是没有胡床给她坐的,也只得学着他的模样折腰跪坐鄙人首,她又一贯是个不如何重视的,纤腰一弯,衬的前后更加窈窕袅娜。
晏归澜见那软小如玉的耳朵已经通红,禁不住更靠近了些,悄悄一笑:“若表妹指的是这些,我自是不敢忘。”
这般夸法儿真是让人头皮发麻,晏归澜未置可否,先入屋坐了下去。
晏归澜想着沈嘉鱼前几日的伤怀,不觉垂了眉眼,指尖悄悄点着桌面,沈秋容不知何时悄悄溜出去,又故作讶异地捂住嘴,羞媚道:“真是该打,我竟不知表兄也在这里。”
晏归澜见她死不改过,和顺一笑,亲手把茶汤塞在她手里:“好喝便多喝些。”
“或者是忘了你恼羞成怒,一起跟从而来,然后扯了我的衣裳?”
贰内心转着无聊的动机, 声音微低, 问道:“身上无妨?”
沈嘉鱼神采是掩也掩不住的难堪:“这不是手.贱吗...”
她急着赢下赌约,又不晓得晏归澜身份,见他屡撩不中,就设法带着几个狗腿子强撩,总当中间出了各种不测,害得她情急之下差点拽了晏归澜的裤子,这也是她纨绔生涯中最丢人的一笔――她颠末此事才决定洗脚登陆当一个端庄人!
沈嘉鱼立即点头承诺了。
他温雅地勾起唇,慢悠悠道:“虽说那日表妹伤我甚深,但我并非宇量狭小之人,不是不能和解。”
晏归澜手指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不知是否听出来,沈秋容眸子转了转,没发觉到他的不耐,仍道:“当年嘉鱼对表兄做下那等事儿,我想着内心也万分过意不去,实在伯父已经瞧中了世交里的一名得力长辈,想把嘉鱼指婚给她,只是没想到她有了婚约还这般狂悖,竟挑当时候跑去沾惹表兄,哎,我代她向表兄赔不是了。”
这话的意义就是,把她本来对他做的事,他再还到她身上来!
晏归澜垂了垂眼,一笑:“小家伙很风趣。”
“还是忘了你上车不成,命人强行拦车?”
沈嘉鱼家中还在家喝的多是果浆,再不济便是酸奶牛乳这些,这茶汤还真没如何喝过,她伸手接过茶盏呵呵傻笑,抬头饮了口:“世子家的东西,必定是美酒玉液,好,好喝...噗!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