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努了努嘴,靠着床榻吁了口气,像是经历了一场硬仗普通,浑身疼痛,又累的软哒哒的,没甚么精力。
自从前次落了水,她便是如此,浑身高低老是冰冰冷,像是寒气入体了普通。
婉瑶笑了笑,问了句:“怜儿呢?”
宇文护挑了挑眉,嘲笑了一声,不再言语。
锦墨居内
那会儿,他便晓得了她的刚毅与不平不饶,若要她服软,硬的必定是行不通。
这不免让宇文邕想起了第一次见她的场景。
怜儿愣愣的看着婉瑶穿好了衣服,又将一头如瀑的秀发捋了捋,才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婉瑶仿佛很累,她悄悄合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悄悄颤栗着,仿佛一只振翅欲飞的胡蝶。
她穿戴薄薄的中衣,披了件披风便出了寝宫,刚一踏出门口,一阵北风袭来,让她重新冷到了脚底。
宇文邕根底尚浅,此时就算她伤了他,顶多也就是吃些皮肉之苦,定不敢要了她的性命。但是,她想庇护本身的那颗心,就算是拼了性命,也在所不吝的。
婉瑶睁着双灵动的新月眼,爬动了下嘴唇,清脆的道了句:“是。”
怜儿拿起发簪又放回了婉瑶的枕下,临出去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咛了句,道:“阿姐,这宫里不比外头,尽是诡计算计,以是你随时都需谨慎。即便你甚么也不做,也有能够遭人谗谄,更何况是刺杀皇上这等大事儿呢,你得改改你的脾气了,不能那么烈,适时说些柔嫩的话,会少吃很多苦头的,人生活着,哪有几人能随心而活呢?”
怜儿号召了陌依,将地上的衣服收了去,再拿身新的来。
怜儿见皇上走后,立即跑了出去,一踏进寝宫,瞧着满地的衣服碎片,不由一惊,赶紧跑向婉瑶,担忧的问道:“阿姐没事儿吧?可有受伤。”
婉瑶没有回声,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想,怜儿都晓得的事理,她又怎会不懂,她乃至比怜儿晓得的更多。
皇上返来的时候,宇文护与宇文宪均是一惊,脸上的伤痕清楚可见。
陌依点头道:“怜儿女人正在给夫人煲汤,说是气候冷,夫人身子薄,须得喝些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