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赶紧道:“母后莫气,伤了身材。先容儿臣问个细心再惩罚也不迟。”
宇文邕的后宫里,固然嫔妃未几,但都是一等一的美女。
婉瑶站在原地并未躲闪,乃至连眼睛都未曾眨巴一下,脸被打偏了去,她又若无其事的转了返来。
婉瑶还是跪着,努了努嘴,道:“婉瑶鄙人,不知错在那边。”
金嬷嬷领了命,眼放恶光,缓缓的靠近婉瑶,这一幕俄然让她想起了还珠格格里的容嬷嬷,每次毒打紫薇格格的时候,就是这副嘴脸,可她又不是夏紫薇,怎能轻荏弱弱任人欺负?
嬷嬷回声道:“是。”随即放开了婉瑶。
宇文邕面上安好,龙袍下的手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骨节泛白,沉厉阴暗的眼眸里现在肝火中烧,他垂着视线望着婉瑶,半响,问道:“朕再给你一次机遇,到底该称呼母后甚么,你想清楚了再说。”
叱奴太结果然是气急了,顺手又甩了一个清脆的耳光。
可她越是这般无所谓,叱奴太后越是活力。
宇文邕面色黑了黑,有种想要掐死她的打动。
婉瑶哈哈的大笑了几声,道:“想要打我之前,你很多学习学习跳舞,功底跟我旗鼓相称,才气分出胜负啊。”
叱奴太后气的脸部神采已经扭曲,她紧紧的握着拳头,甩开了冯夫人,直接上前几步,道:“别人动不得你,哀家动得,哀家倒是想要看看,你难不成连哀家也一起踢?”
“你……”
冯夫人站在身后,用绣着梅花的红色绣帕掩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声音仿佛清泉,脆莺莺的道:“都说婉瑶mm脾气好,又机警敬爱,果然不假。”
身后的薛夫人与冯夫人被这一掌吓的实在不轻,俩人面面相觑。叱奴太后常日里待长辈们一向都是慈眉善目,和颜以待,如此发怒还真的是头一次。
他站定后,稳了稳,才对着太后拱手道:“儿臣给母后存候。”
婉瑶淡淡道了句:“大奶奶,婉瑶真的不晓得错在了那边?”
婉瑶停了笑,这回玩儿大发了,就算她胆量再大,宇文护再护着她,触及到太后娘娘,那摆布也得都是她的错。
宇文邕冷眼悠悠的望着婉瑶,口气里带着三分肝火,冰冷至极,问道:“朕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还不知错?”
叱奴太后时令,直指着婉瑶,半响,道了句:“你的确如同个地痞地痞,无可救药。”
婉瑶挑了挑眉,望了眼冯夫人。一张瓜子脸小巧而精美,淡妆素雅,柔红色的衣裙衬得她清爽脱俗,看着赏心好看。
打一下就打一下么,你消气了,我也就能躲过一劫。
“皇上不消跟哀家解释。”
婉瑶抿着唇,默了默,心想,豪杰不吃面前亏,遂道:“婉瑶给母后存候,请皇上存候。”
叱奴太后随即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一句,问道:“还敢嘴硬?怎的?觉得皇上来了,哀家就动你不得了?”
叱奴太后冷哼了声,道:“皇上来的还真快,哀家还没把她如何着呢,就把你这个救兵给搬来了。看来哀家还真是小瞧不得这锦墨居,主子奴婢都是机警的很啊。”
婉瑶抬眼望了望宇文邕,顿觉这个天下不会再有春季了,因为他的这张脸,实在是太、特、么、冷、了。
婉瑶闲逛了几下发酸的脖子及肩膀,才对着宇文邕跪地叩首,委曲着道:“婉瑶给大奶奶和天子叔叔存候,婉瑶知错了,还望大奶奶莫生婉瑶的气才好。”
话语间,宇文邕已大步流星的跨进了锦墨居,大抵是走的有些急,呼吸都有些短促,身上带着北风的气味,连寝宫内的温度都跟着降了几度。
宇文邕上前一步搀扶着太后,将她扶至坐于桌案边,口气要比常日里温和的多,说道:“母后莫要曲解了,本日是儿臣大婚,本该陪着婉瑶,何如朝中有要事,便留她一人先行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