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居高临下傲视着他,“别跟本王废话,讲重点。”
阮希立在一侧,端庄娟秀,背脊笔挺,很有大师闺秀的风采,她嘴上带着似有似无的浅笑,余光睨了眼宇文宪,只见他坐在上座的梨花木镶玉扶椅上,手肘平放于身侧的案几上,身子微倾,垂着头默不出声。
宇文宪不急不躁,安稳的坐于上座,垂眼睨他,“本王只给你一次机遇,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个清楚,你要晓得歪曲侧王妃和设想谗谄侧王妃都是极刑,你若实事求是,本王还能临时饶你一命,不然......”
管家吓的赶紧向后躲了躲,直至抵在了门框上,他颤抖着眼睛直盯着宇文宪手中的利剑,在烛灯的晖映下泛着凛冽的光。
宇文宪重重的喘了口气,摆摆手,表示他退下。
管家四十有加,八字胡子绿豆眼,看着不是朴重的面孔。自打齐王府建府以来就一向在此当值,也算是经心极力,但是有些贪财,在府内没少收下人们的小钱,不给的,必定是要被穿小鞋。宇文宪早有耳闻,可后宅中的事儿还得是女人当家,他亦是没阿谁工夫管东管西。郑如烟不言语,肆意放纵,幸亏没出甚么事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默了会儿,起家去了揽星斋。
达奚震这才方才睡下,又被翻墙而入的宇文宪搅了清梦。
久久,阮希才开口道,声音里尽是自责,“王爷,是妾身没有照顾好侧王妃,让那淫贼有了可乘之机,才害的侧王妃大了肚子,还望王爷惩罚。”阮希泪迎于睫,说罢便跪在了地上,更是调派鸢儿去取了家法。
达奚震见他不言不语,只顾着一杯杯的喝着闷酒,不免担忧道:“王爷,酒不是这么喝的,我这是藏了好几年的女儿红,哪经得起你这么喝?”
宇文宪叹了口气,都说一日伉俪百日恩,他虽不爱郑如烟,但是见她蕉萃成这般,多少都会有些自责,于心不忍。
一起上,阮希都是蹙着眉头,除了唯爱李婉瑶,阮希底子是一点也猜不透宇文宪的心机,郑如烟明目张胆的红杏出墙,还怀了个孽障,这么大的事儿,宇文宪竟能如此安静,到底是他太在乎本身的颜面不肯意在别人面前闪现,还是他一点也不在乎郑如烟,管她怀了谁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