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最为严峻,那还是夏天的时候,几个孩子聚在一起玩儿过家家,丸子当爸爸,鸽子当妈妈,非要牛三姐家的小润田叫他们爹娘,叫就叫吧,还非要小润田去端一盆水来替他们洗脚,还振振有词的道:“我娘就总让我们端水给她洗脚。”
婉瑶懒得看他们三人,一唱一和的,足以气死人,干脆躲回了房内。
若不是怜儿与陌依护着,婉瑶非要打到他屁股着花不成。
有一次,正巧沈格然从外返来,风尘仆仆的,本是怠倦不堪,可见着这俩孩子这般机警,顿时来了精力,双手叠加,倚在一边的门框上较有兴趣的看着婉瑶跟村东头的老牛家三姐陪着不是,最后还是沈格然取出了一锭银子才处理了此事。
小润田端的是家里院中大缸里存的雨水,水凉的很,鸽子被冰到后,小脸儿微变,甚么也没说的站起家子趿上鞋子,上去就给了小润田一脚,恰好踢在了小润田的牛牛上,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牛三姐气急了,这才找上家门,扬言道,如果他家小润田的牛牛坏死了,便要将丸子过继到他家,鸽子更是要给小润田做媳妇。
牛三姐走后,沈格然一手抱起一个,将丸子与鸽子抱在怀里,先是好生教诲了一番,见俩人确切晓得错了,这才又从行李里取出了好些希奇的玩应儿。
沈格然盯着她看,嘴角弯弯,浓情满满,“想你了,以是返来看看。”
常常俩人调皮,气哭了邻里家的小朋友,家长找上门的时候,婉瑶撸起袖子一点也不含混的就要朝着俩人的屁股上号召,这时他俩保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人抱着婉瑶的一条腿不幸巴巴的望着她,左一句错了,右一句再也不敢了,再有脾气的人也没了脾气。
人生若六合之间,忽而忽已,如白驹过隙。年难留,时易损。转眼间,丸子与鸽子都已四岁了。
婉瑶常常都能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她很感激沈格然,感激他的收留,感激他的不逼迫,感激他的冷静支出与等待。
几人受宠若惊,徒弟倒是不敢当,不过工夫还是能够教的。婉瑶本就聪明,更是有跳舞功底,身子骨软,学起来也比别人快的很,偶然还能跟他们过上十几招,混乱中,足以够保命了。
这两个小鬼头见事情闹大了,更是吓的不敢回家,还是怜儿与陌依好说歹说才哄了返来,不然他俩就要离家出走,去找他爹沈格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