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宇文护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冯道远出了长安城,落脚的村庄里埋伏了数十人,都是武功高超的暗卫。
路焱拱手道:“回皇上的话,侧王妃还在宫外候着呢。”
宇文邕展开眼睛缓了缓神,瞧着婉瑶睡的苦涩,他弯了嘴角,手掌撑着身子坐起家,又侧身在婉瑶红艳欲滴的樱唇上悄悄的吻了吻,见她皱了眉头,又戏谑的再次低头亲了下去,这才对劲的起家下了床。
“一些皮外伤,不碍事,不过,精力不太好,估计是惊吓过分了。”
婉瑶眼角有些潮湿,眼泪在眼眶内打着转转,又被她生生的逼了归去。她猛吸了吸鼻子,粉饰的笑了笑,“遗憾,我没有为他生过一个孩子,遗憾,他的幸运,不是我给的……”
汾曲乃边关要镇,东临黄河,西连平阳,阵势高,易攻难守,为此宇文邕特派了两只军队驻守,一旦此处被攻陷,黄河决堤,全部汾州都会殃及,并且,平阳地广物博,盛产高粱和小麦,如果被齐军篡夺,那粮食将会大大减少,本就比年交兵,军粮不敷,齐国这是要断他后路啊。
冯姬悔不当初,靠在宇文邕的怀里哭的昏天公开,她絮絮念念了一早晨,都是些自责的话,若不是她率性无私,伤了婉瑶及太子,祖父也不会前来替她清算烂摊子,也就不会被贼人害死,她是冯家的罪人,即便是死了,到了地下,也是不会获得宽恕……
婉瑶苦笑一声,呷了口茶,“没有恨过,我们的态度分歧,以是考虑的题目就会分歧,他的决策不过是站在帝王的角度,底子没有错,以是我向来未曾恨过他,只是有些遗憾。”
路焱赶到之时,冯道远仅吊着一口气,他交代完要传给皇上的话,才放手人寰。
宇文邕皱着眉头,握着奏折的手指都泛了白,哑忍的短长,宇文护的确是心狠手辣,不给本身留余地,半响,才伸展了眉心问道:“郑如烟现在那边?”
“可有伤着了?”
独一一名保护幸运活了下来,身受重伤,冯道远及十余名保护军全数丧生,临死前,冯道远死死护住了郑如烟,这才得以苟活。
浮生眼波微动,心下也跟着一起疼了起来,婉瑶虽是说的轻松,可眼眸中明显雾气腾腾,仿佛一场大雨行未到临。
浮生不知怎的,心头蓦地一震,像是有人拿着针尖扎她一样,疼的她呼吸一顿。
宇文邕也不言语,唤了陌依出去,服侍着他洗漱过后,径直的翻开被子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