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月殿内守门的侍卫统领见是鸽子,屈膝拱手,恭敬的道:“末将插手永乐公主。”
鸽子从椅子上蹦了下来,稚嫩的童音直指着冯夫人,呵叱道:“你如何那么坏呢?之前就听浮生小姨说,你施蛊毒谗谄太子哥哥,要不是浮生小姨及时赶到,太子哥哥怕是早就命丧于你的手里了。另有我娘,三哥哥明显是你害的,还要谗谄我娘,你此人可真坏。”
“你”冯夫人气的憋红了脸,目露凶光,恨不能一剑杀了她。
鸽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袖兜中取出一块白净透辟的玉佩,上面鲜明刻着“邕”字,在侍卫面前晃了晃,“父皇说,见此物,犹见他本人。”
冯夫人瞋目而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鸽子,恶狠狠的道:“你觉得你如许就能扳倒我么?皇上承诺过我祖父,会饶我不死,平生无忧,连你娘我都敢杀,还怕你个杂碎不成?”
侍卫统领始终未起,“末将不能从命,冯夫人被囚禁于此,除了每日送饭的厨娘,统统人等不能入内。”
将将出了门,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啸,站在殿外台阶下的侍卫们闻声欲冲进屋内,刚跑了几步,见鸽子立于台阶之上,唇角弯弯,手里把玩着白玉佩,赶紧又退了归去。
鸽子始终微浅笑着,眼波里看不出波澜,说出来的话倒是暴虐的很,“你别怕,我没想过要杀你的,人死过分轻易了啊,一了百了,那你欠下的那些债,谁来了偿呢?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一辈子都只能像蝼蚁一样活着,随时都有能够被一指捏死,如许我才气放心呢!”
冯夫人还想持续 抵赖,叱奴太后挥了挥手,差人将她带了下去,一起哭喊着,不堪其烦。
这统统,都是这个暴虐的女人形成的,她要报仇,要替娘、替哥哥、替怜儿小姨和浮生小姨讨回公道,哪怕坏到被世人鄙弃也在所不吝!
冯夫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泪,连声喊着冤枉,“母后,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晓得此事,臣妾不过是看着皇后娘娘宫内过于素简,这才想着送几盆花畴昔,并没有歹意啊,至于山芋糕的事儿,真的不是臣妾所为,还请母后明察,为臣妾讨还个公道啊。”
此时的冯夫人正衰颓的缩在床上,失魂落魄的模样,殿内一个服侍的宫女也没有,昏黄的烛灯跟着门开门阖微微晃了晃,似要燃尽的灯芯收回噼里啪啦的声音,烛台上堆了厚厚的一层烛泪。桌上的茶水早已凉的透辟,屋内清冷,没有半点人气。
叱奴太后叹了口气,在她眼里,冯夫人一向是灵巧可儿的孩子,谦谨懂事,甚么时候变得这般心机了?因而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问道:“你可知皇后有肺喘病?为何还要送她紫荆花和山芋糕,这能害死人晓得 不晓得 ?”语气里带着三分肝火与绝望。
侍卫统领昂首一看,立马伏膝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叱奴太后听的一愣,连声问道:“永乐,你说甚么?太子被人施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