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小姨说,娘坠落绝壁后,虽说没死,但是人却疯疯颠癫的,受了伤,又受了刺激,环境很不好。
叱奴太后叹了口气,在她眼里,冯夫人一向是灵巧可儿的孩子,谦谨懂事,甚么时候变得这般心机了?因而默了好半响,才开口问道:“你可知皇后有肺喘病?为何还要送她紫荆花和山芋糕,这能害死人晓得 不晓得 ?”语气里带着三分肝火与绝望。
冯夫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泪,连声喊着冤枉,“母后,臣妾冤枉啊,臣妾真的不晓得此事,臣妾不过是看着皇后娘娘宫内过于素简,这才想着送几盆花畴昔,并没有歹意啊,至于山芋糕的事儿,真的不是臣妾所为,还请母后明察,为臣妾讨还个公道啊。”
鸽子笑容温婉,将玉佩重新收进了袖兜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无人敢拦。
冯夫人气急,嚯的站了起来,直指着鸽子,大喝道:“公主说话要讲究证据,莫要血口喷人。”
鸽子新月眼弯弯,笑的肆无顾忌,趴在阿史那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肢。
鸽子转过身来上前几步,立于叱奴太后身前,惊奇问道:“皇奶奶竟然不晓得 ?父皇都没有说么?这个女人太坏了,竟然还敢利诱父皇不让父皇说出来。”
叱奴太后叹了口气,温声问道:“永乐啊,蛊毒是邪物,还是交给单太医毁了。”
鸽子冷了脸,横眉倒竖,小小年纪气场实足,吓的侍卫统领将头压的更低,不敢直视。
晚膳后,鸽子无聊,心血来潮的非要去闵月殿看看,侍女璐香紧随厥后,那是宇文宪临走前派出去的宫女,工夫了得,人也机谨,俩人兴趣勃勃的踏着夜而去。
叱奴太后坐于上位,阿史那坐于下首,鸽子紧邻她而坐,而冯夫人立于殿中心,像是三堂会审普通,她一副不卑不亢、傲娇矗立的模样,亭亭玉立,身姿卓然,不晓得 她真脸孔的人,怕是真要被她的风韵卓彩骗了去。
将将出了门,殿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啸,站在殿外台阶下的侍卫们闻声欲冲进屋内,刚跑了几步,见鸽子立于台阶之上,唇角弯弯,手里把玩着白玉佩,赶紧又退了归去。
鸽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袖兜中取出一块白净透辟的玉佩,上面鲜明刻着“邕”字,在侍卫面前晃了晃,“父皇说,见此物,犹见他本人。”
有了此事做为前科,冯夫人谗谄皇后一事又证据确着,无需多查问,叱奴太后直接下了旨,将冯夫人囚禁于闵月殿,没有叮咛,不得踏出来半步,等着皇上返来发落。至于二皇子,暂养于薛世妇那处。
侍卫统领昂首一看,立马伏膝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叱奴太后乏的很,毕竟年事大了,这几年又经历 了这么多,民气也跟着变老了。
鸽子转过身来对着叱奴太后咯咯的笑着,“皇奶奶,我哄人的,哪有那东西啊,永乐还怕伤着本身呢。”
鸽子本日倒是没有黏着皇后娘娘,从清泉宫出来后便回了锦墨居安息。
觉得这就完了么?这只是个开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