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宪站在宫门口,朝着齐王府的方向深深的望了几眼,仿佛能透过这深夜瞥见现在正在与怜儿欢笑的阿谁开朗的女子一样。他兀自的笑了几声,似想起了甚么高兴事一样,笑了两声后又戛但是止,双眼迷分开来,俊朗的容颜上徒添了几缕哀伤。身后的亲卫军适时提示道:“王爷,夜已深了,再不走,怕等会儿天就亮了。”最后,宇文宪翻身一跃,带着几名亲卫兵朝穰城方向疾走而去。
宇文邕闲逛了两下略有些生硬的肩膀及脖颈,后将兵法合起,才缓缓开口道:“平身吧,齐王已经解缆了?”
宇文邕不温不怒,声音谦逊温和,悠悠开口道:“先皇文帝仙逝前,曾遗命大冢宰掌管国度大权,遂朕的诸多事情还需仰仗大冢宰替朕运营,深夜叨扰,却也是朕的无法。朕还幼年,还得依托大冢宰多多提点才是。大冢宰辛苦,是朕的考虑欠了全面,竟健忘了眼下的时候。”话语虽是谦虚诚心,可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
宇文宪也淡淡的望着宇文邕,生生的将刚要说出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只道了句:“臣立即解缆,定不辱任务,将陈顼妻儿安然送回。”
已是初秋时节,夜晚的炎热已尽。头上的一轮明月清冷而安好,朦昏黄胧,月的光茫迷离闪动,遮讳饰掩,影影绰绰。
“臣愿为皇上分忧解难。陈顼乃是陈文帝的胞弟,身份高贵,而那柳妃又是陈顼的结之妻。臣觉得,以臣齐炀王的身份前去,既表示了我大周对陈国的以礼之心,又能揭示我大周与陈国想要交好决计。以是,这归还使臣的任务,非臣莫属。”宇文宪一改昔日涣散的性子,眼神笃定,声音铿锵有力。
李公公悠悠的近身道:“皇上,侍卫军统带路焱求见。”
宇文邕深皱着眉头,悄悄的抿了口茶,眼神不着边沿的瞄了宇文宪一眼,宇文宪立即心领神会,走上前几步拱手屈膝伏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