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年纪还小,这话她信得,可婉瑶清楚看的真亮,浮生的眼中始终雾气腾腾,愁云环绕,感喟声一声接着一声。
婉瑶要比浮生想像的沉着,她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半许,才道了句:“浮生,你喜好齐王殿下吧?”
婉瑶心中一震,赶紧拉起浮生,问道:“你慢些说,宇文宪到底如何了?”
浮生清浅的笑了笑,道:“奴婢谢过郡主挂记,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以是有些心神不宁,还望郡主与婉夫人恕罪。”
婉瑶乐得安闲,成日里跟着灵珠厮混在一起。灵珠像个小跟屁虫普通,除了如厕,几近步步不离的跟着婉瑶,恳求着婉瑶教她一些能够引诱宇文直的跳舞。
婉瑶想了想,内心叹道,宇文邕是谁?火线的战况他怎能够一无所知,任由着宇文护?他怕是早已有了战略,只是旁人不知或者混合了别人的视野罢了,她这会儿去为宇文宪讨情,莫说后宫不得干政,单单是她与宇文宪的干系,也够婉瑶喝上一壶了。
这一声臣妾听的宇文邕一震,稍有欣喜涌上心头,眸光也敞亮了些许,只是这冷酷的口气又让他暗淡了下去。
屋外阳光普照,轻风缓缓,婉瑶一身紧身的素雅白纱裙,粉末未黛,人看起来有些蕉萃,却还是是倾城之色。
一别也已三月不足,她结婚的时候,他都未曾祝贺过她,想来宇文宪应当还在气她另嫁了别人吧。
婉瑶道:“你先归去吧,我信赖皇上不会不顾及齐王的存亡。他迟迟没有行动,不见得就真的甚么都没做。我会去问问看,至于问不问得出来,就不得而知了,你也晓得我与皇上的干系。先归去歇息吧,有动静我会第一时候告诉你。”
婉瑶聘亭倩影,姿势端庄,没了昔日里的地痞模样,她躬身福礼,声音里透着疏离,道:“臣妾见过皇上。”
婉瑶这才开口道:“这里已经没人了,出了甚么事儿你大可放心说,我如果能帮上忙,定会竭尽尽力。”
说着又跪在地上哽咽了起来,道:“婉夫人您劝一劝皇上吧,奴婢不信赖皇上是无情的人。奴婢从小就服侍着皇上与齐王,两人的干系特别要好,奴婢不信皇上会如此的冷酷薄情,将齐王殿下的存亡置之于不顾。奴婢今早上曾去觐见过皇上,何如一句话没说完,就被皇上调派了出来。奴婢实在是没体例了,求婉夫人替齐王说说好话,救救他吧。”
婉瑶道:“无碍,你慢点说,宇文宪到底如何了?”
婉瑶俄然灵光一闪,随即半勾着唇,脸上挂着一抹对劲的笑,她的机遇来了……
她用心支开了灵珠,暖阁内只留下婉瑶与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