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声音里流露着怠倦,道:“起来吧,找朕所谓何事?”
宇文邕改过年以后,再也未曾去过锦墨居,每日里下了朝,不是待在御书房就是歇在乾坤殿,除了平常给太后娘娘的存候,那里也不去。
婉瑶与浮生相处的久了,自是晓得她的稳妥,若不是甚么大事,她定不会如此沉不住心机。
婉瑶乐得安闲,成日里跟着灵珠厮混在一起。灵珠像个小跟屁虫普通,除了如厕,几近步步不离的跟着婉瑶,恳求着婉瑶教她一些能够引诱宇文直的跳舞。
婉瑶心中一震,赶紧拉起浮生,问道:“你慢些说,宇文宪到底如何了?”
屋外阳光普照,轻风缓缓,婉瑶一身紧身的素雅白纱裙,粉末未黛,人看起来有些蕉萃,却还是是倾城之色。
这一声臣妾听的宇文邕一震,稍有欣喜涌上心头,眸光也敞亮了些许,只是这冷酷的口气又让他暗淡了下去。
孙小海也不好再说甚么,赶紧让人撑了把伞,免得晒着了她。
婉瑶神采冷然,清浅的笑了笑,道:“无法,本宫在这里等会儿便是。”
婉瑶道:“你先归去吧,我信赖皇上不会不顾及齐王的存亡。他迟迟没有行动,不见得就真的甚么都没做。我会去问问看,至于问不问得出来,就不得而知了,你也晓得我与皇上的干系。先归去歇息吧,有动静我会第一时候告诉你。”
婉瑶心机沉重,这香味老是能让人想起宇文宪,他的身上老是有一股股淡淡的桃花香气。
她想要的安稳承平,宇文邕给她,以是萧瑟她,不见她,当作宫中无此人普通。
一别也已三月不足,她结婚的时候,他都未曾祝贺过她,想来宇文宪应当还在气她另嫁了别人吧。
宇文邕愣了愣,随即回过了神,将婉瑶宣了出去。
这一等便是一个时候,婉瑶端庄的站着一动未动,腿酸的很。
浮生擦了把泪,规复了沉着,道:“浮生失礼了。”
灵珠年纪还小,这话她信得,可婉瑶清楚看的真亮,浮生的眼中始终雾气腾腾,愁云环绕,感喟声一声接着一声。
浮生这才稍稍安了心,回身出了锦墨居。
浮生清浅的笑了笑,道:“奴婢谢过郡主挂记,没有人欺负奴婢,奴婢只是昨夜没有睡好,以是有些心神不宁,还望郡主与婉夫人恕罪。”
这一句问的浮生立即红了脸,矢口否定。
一起上桃花纷飞,花瓣落在了婉瑶的头发与肩上,花香沁民气脾。
婉瑶要比浮生想像的沉着,她只是皱着眉头想了想,半许,才道了句:“浮生,你喜好齐王殿下吧?”
以浮生稳妥的性子,如果不喜好宇文宪,怎会如此失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