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问道:“听烟儿的语气,好似两人有些过节一样?”
想到此处,郑如烟更是恨的将一口银牙咬的吱吱作响。
郑如烟恹恹的抿了口,内心很不是滋味。
冯夫人差萧瑟去把早早为郑如烟筹办好的一对锦玉翠小巧的耳铛拿了过来,递给了她,笑着道:“这是皇上前些日子犒赏的,本宫感觉更合适你戴,诺,赠送你了。归去后要收收本身的脾气,莫要和齐王置气,养好了身子尽早的要个孩子。”
冯夫人见郑如烟忿忿不安的模样,不免有些担忧,端起茶盏吹了吹漂泊在上面的茶沫,接着问道:“烟儿是如何晓得婉瑶女人的这些事儿的?”
郑如烟挑了挑眉角,道:“这个贱人定是用了甚么巫术蛊诱了民气,不然以她的景况,别说收做义女了,就是给巧云提鞋怕都配不上。”
“烟儿最是爱吃梅花羮了,现在的梅花开的恰好,食材都是新奇的,这会儿的梅花羮啊但是比常日的都苦涩呢,巧云,一会儿回走的时候记得拿上一些。”
郑如烟随即变了脸,瞋目满眼,道:“何止是过节,我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寝其骨。”
郑如烟嘲笑一笑,不屑的道:“一个落香居的贱坯子罢了,那里谈得上端庄秀雅?”
郑如烟神采极差,扶正?宇文宪如果早有此动机,也定不会让那李婉瑶住进明月斋了。
“落香居?不就是长安城内闻名遐迩的红楼么?”
冯夫人听的毛骨悚然,问道:“何事会如此严峻?”
而后俩姐妹又随便聊了聊,单太医看过以后,倒也没甚么大碍,略微有些体寒症,随即叮咛了些平常要重视的饮食,少吃些辛冷的食品,天冷多加些衣物如此之类的,又给郑如烟开了些补气补血的方剂,巧云赶紧上前收好。
郑如烟了然,顺手端起缪儿刚送来的梅花羮,吃了几口,笑的甜甜。
郑如烟耻笑一声,手指紧紧的攥动手中的娟帕,枢纽都泛了白,恶狠狠的道:“化成灰我都认得她。”
临走的时候已是日落西山了,窗外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将这严肃的皇宫覆盖在一片火红里,却又衬得安好平和,有些格格不入。
她顿了顿,随即眸光一亮,问道:“表姐,如果李婉瑶不是处子之身,那她可另有资格进宫伴驾?”
郑如烟仇恨的瞪眼着火线,仿佛李婉瑶就坐在她劈面一样。
午膳的时候,冯夫人叫人炖了锅人参鸡汤,内里放了实足的质料,味道又香肉又嫩,郑如烟表情大好,连喝了两碗。撑的躺在矮塌上消化了半天食儿。
冯夫人边说着边拉着郑如烟的手一起出了寝内去了偏厅,俩人找了一处临窗的矮塌坐了下来,屋内被烧的热乎乎的,仿若如春,缪儿赶紧奉养了两盏茶。
冯夫人道:“这个,照理说,即便是皇上不在乎,怕是太后那边也不会应允的吧?名节对于女人来讲比命还首要,更何况她是要许配给这全天下最为高贵的男人了”
冯夫人放下茶盏,余光看了眼郑如烟,漫不经心的问道:“烟儿刚才说识得李婉瑶?既然是大冢宰的义女,想必也是个知书达理,端庄秀雅的女子咯?”
冯夫人抿了口茶,笑的温婉的道:“这是前些日子皇上新赐的君山银针茶,传闻是番邦方才进贡的。烟儿你也尝尝,新茶就是润口些,格外的暗香。”
“表姐整日里居于后宫都晓得的处所,看来落香居果然是远近闻名了。”
冯夫人听得一惊,“哦?那婉瑶女人还是处子之身么?”
冯夫人笑着悄悄拍了拍她的脊背,宠嬖道:“本宫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冯夫人由婢女缪儿奉养着更了衣,又叮咛萧瑟去叫小厨房做了些梅花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