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听探子报说护送和亲的将领是兰陵王高长恭,你可有掌控反对?”宇文邕还是低着头当真的批阅着奏折,缓缓说道,声音悠长,听不出喜悲。

能被如许的美女倾慕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四哥,我传闻是昭信皇后请的旨要求派李婉瑶去和亲的,这倒是奇了怪了,你们的婚事是她请的旨意,这拆的,竟也是她。”

上一次,她叫他长恭哥哥,弯弯新月般的眼睛笑着说:“等我再长几岁便叫阿姐请旨给我们赐婚。”当时候他是如何的一副神态?他记得他曾悄悄的揉着她仿佛瀑布一样的青丝笑着道:“这是我该做的事,你要做的事儿就是乖乖的长大,等我来娶你。”只是,那是哪一年的事情?

婉瑶没有说话,因为不晓得该如何答复。怜儿眼睛红红的帮婉瑶上着妆,嘴巴紧抿,恐怕一个喘气眼泪就会掉落下来。

安德王见两人密意款款实在不忍,却也无法,好歹这是在皇城根下,如何也得先分开这里再说啊。怜儿适时的上前两步道:“王爷,我给蜜斯盖上盖头吧。”

“那臣弟这就去了。只是,宇文护那边?”

婉瑶葱白纤长的手指悄悄抚了抚额头,嘴角一勾,暴露了都雅的弧度。这是这个期间给我的印记,即便留了疤痕也无妨。不过这当代的嫁衣还真都雅。

李祖娥一边帮婉瑶穿嫁袍一边道:“连夜让司衣司筹办的嫁袍,怕来不及,以是花腔比较简朴,等今后你真嫁人了,阿姐定会亲身缝一套精美的嫁衣赠送你。”

高长恭回过神来,转而一笑。那笑仿佛是在粉饰刚才的失态一样,他伸出骨节清楚的白玉手指欲帮婉瑶理被风吹乱的秀,然手指落在半空后,又暗然垂下,薄唇微启道:“宁安公主,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上路吧?”声音温润朴素,如许好听的声音听多了会有身的吧?

婉瑶睁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他,兰陵王果然是个极品美女啊,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狭长的眸子笑起来像是会说话一样。

兰陵王早早的就候在了宫门前,他负手而立,顶风而站,束加冠,着一身银色广袖长袍,轻风悄悄徐来,带着缠绵的花香,吹动着他的衣袂飘飞,东方的朝阳暴露了笑容,淬了他一身的亮光,金光闪闪般刺眼。身边站着的是安德王高延宗。

婉瑶已至于马车边,婢女们搀扶着刚要筹办上车,却一阵暖风吹来,刚巧吹掉了婉瑶头上的斑斓盖头,高长恭一个回击便抓了住,只是,迟迟不肯给婉瑶盖上。

宇文邕着一身玄色玄衣高坐于殿上,束于顶,头戴通天金博山冠,手边是刚批了几页的奏折,正奋笔疾书的批阅,神态却落拓得意。

穿戴好后,婉瑶站起了身,对着铜镜照了照。嫁衣很称身,广袖长袍,衣衿上绣着一对精美的鸳鸯,头戴碧金步摇,耳戴流苏坠花耳铛。大红色的嫁袍衬着本来就莹白的肌肤更加的白净,束腰的腰带上镶了颗瑰丽的红宝石,长长的裙摆拖地,衬着她本就纤细高挑的身材更加的高挑,摇摆生姿。

宇文邕将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后,才缓缓起家,拂了拂袖摆,闲逛了几下因久坐而有些生硬的肩膀后坐到了宇文宪劈面。

高长恭向前走了几步,立于马车旁。一双眸子幽寂淡然,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非常哀伤。

“那你带几个精锐的人早去早回吧。”说罢也抿了口茶。

北周皇宫内

婉瑶摸着腰带上的红宝石道:“挺都雅的,想看看有没有更好的。”“这宝石一看就值钱,逃窜的时候说甚么也得带着,出门在外,有点值钱的东西在身才气放心”当然,这只是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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