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依颔着首,道:“奴婢不知。”
薛夫人撇了撇嘴,道:“大冢宰如何能够给她吃坏肚子的东西呢?不像是。”
叱奴太后又道:“哀家已经警告你很多次了,这是皇宫,不是你们薛府,说话之前要过过脑筋,得有个分寸,这话如是真的,你也得有证据,如果胡说,被大冢宰府上的人听了去,你如此歪曲他小女,你觉得大冢宰饶得了你们薛家?”
叱奴太后傲视着怜儿,或许是内心有些怨气,遂也没了常日的驯良,等着怜儿的解释。
叱奴太后冷着脸,带着三分肝火,道:“起来吧,都已经几个月身孕的人了,哀家能罚你甚么?”
薛夫人气的颤抖,痛斥道:“好你个贱蹄子,还敢顶撞。”
随后眼睛一亮,开口道:“莫不是有了身孕吧?”
婉瑶翻了个白眼,道:“怜儿,你是补刀专业户出身吧?”
冯姬冯夫人一身白衣仿佛青莲,正陪着叱奴太后下棋,薛世妇薛夫人则穿戴肥大的碧绿色对襟长衫,活似个小青蛇,挺个大肚子坐在一旁吃着刚进贡来的石竹。
宇文邕走后,婉瑶便将身上罗嗦的喜服换了下去,怜儿晓得婉瑶怕冷,以是多添了几个炉子,将寝宫内烧的热热乎乎。
随后将手边的棋盘往里推了推,冯夫人非常明白的叫萧瑟收了棋子。
宇文邕走后,怜儿才仓猝忙的跑了出去,瞧见婉瑶的模样,心都凉到了脚底。
叱奴太后默了默后,道:“走,陪哀家去锦墨居瞧瞧,听闻这丫头模样倾国倾城的,脾气又活泼好动,很招大冢宰的喜好,哀家也想去瞧瞧,趁便沾沾喜气儿。”
婉瑶转过身来问怜儿,道:“怜儿可知?”
顿了顿,又道:“不过母后,臣妾思疑的也全然没错啊。您想想,她耐久待在那风尘之地,能有几人还是明净之身啊。”
婉瑶“……”
当陌依晃晃张张的跑返来,说是太后娘娘带着冯夫人与薛夫人已经下了轿撵的时候,婉瑶反应了下,随口问道:“她们来干甚么?”
薛夫人努了努嘴,道:“或许皇上也嫌弃,只是迫于大冢宰的颜面也说不定呢。”
叱奴太后道:“哀家听闻,大冢宰家的这个丫头,没进宫之前,是落香居内的舞姬,可有此事?”
冯夫人默不出声,还是笑的淡雅。
怜儿道:“阿姐,你这、这、这觉睡的,堪比兵戈了,怎能睡成这副模样?这嘴唇如何还睡肿了呢?”
冯夫人笑道:“皇上日理万机的,传闻方才只是去了锦墨居看了眼便分开了,独留婉瑶mm一人守着洞房花烛夜,真是让民气疼。”
婉瑶拉过镇静的怜儿,指着床榻上的矮桌,道:“不消这么费事,把这桌子与棋盘撤了,我直接躺下装睡不就得了么,梳头也是来不急的,难不成我睡着了,他们还能把我弄醒?”
薛夫人接着道:“本日进宫的时候,臣妾还听闻她跳下肩舆吐了几番呢?也不晓得是为何?”
清泉宫内
叱奴太后皱了皱眉头,道:“可还是明净身子?”
还未等婉瑶答复,怜儿又道了句:“不会是被皇上给….,哈哈,皇上不嫌弃你,真真是万幸呢。”
叱奴太后有些不悦,嘴上问道:“你家夫人呢?”
怜儿赶紧下了床,小跑着把屏风处的衣物拿了来,道:“怜儿也不知,不过阿姐,你这副模样,必定是见不了人的,快把衣服先穿上,我这就帮你梳剃头髻。”
薛夫人自知是说错了话,赶紧扶着肚子跪了下来,道:“臣妾知错,还请母后惩罚。”
苒离点头应到:“是。”随后去了太病院。
冯夫人赶紧打圆场,道:“薛mm不必跟一个奴婢计算,谨慎伤了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