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罕见些心疼,再这么喝下去,怕是要喝坏了身子,遂酒杯空了的时候,阮希迟迟没有给倒酒,宇文宪等了半晌,瞠了瞠眼,随即伸出去拿酒的手在半空中被阮希截了下来,莺声细语的问道:“公子莫不是有甚么烦苦衷,无妨说说,阮希愿为公子分担一二。”
宇文宪坐在阮希的房间内,一句话不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烈酒。阮希温馨的陪在他身边,悄悄的看着他的俊朗容颜,表情说不出的庞大。宇文宪的酒没了,她便给斟满,没了,再斟满。
郑如烟被打的有些懵愣,半边脸上火辣辣的,久久未曾缓过神来。宇文宪负动手,半垂着眼眸傲视着她,一双桃花眼像淬了千年寒冰,面色乌青,怒不成遏。
郑如烟哑然,瞪大了双眼,内心漫上了惊骇,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道:“莫不是为了李婉瑶?怎的?王爷难不成觉得是我派了刺客刺杀不成后将她赶走的?”
此时,怜儿拍门后,端着一壶酒走了出去,婉瑶站在门外笑嘻嘻的躬着身子探了半个头出去,本想瞧瞧让阮希春情芳动的男人是谁,不想,却瞧见神采煞白泪眼恍惚的阮希,宇文宪背对着门口而坐,身上散出冷森森的气味,连站在门外的婉瑶都感遭到气温低了几度。
巧云爬起后搀扶着郑如烟,郑如烟嘲笑了一声,眼泪便簌簌的掉了下来,滴落在衣衿上,打湿了她玫红色的裙衫。
宇文宪听后更是大怒,身上戾气顿增,手上的劲道也狠了几分,掐的郑如烟的下巴没了知觉。
阮希已是好久不再接客了,但是听吴妈妈说羽公子来了的时候,竟欢畅的抱着婉瑶直转圈圈,阮希是个不爱表达的女子,婉瑶看着现在如此高兴的阮希,不由想,能让我们阮女人笑的如此畅怀的人,必然是个不错的男人。一会儿定要找个机遇瞧上一瞧。
宇文宪俄然抬手,狠狠的地捏住了郑如烟的下颚,看她的眼神冰冷而不耐。
宇文宪抬起一双桃花眼醉眯眯的看了眼阮希,俄然一声嘲笑,悄悄拂开阮希的手,道:“情愿帮我分担?如何分担?陪我睡么?”
宇文宪一双桃花眼充满了血丝,明显是久未歇息好,他向前一步微微含着,狠厉之色显于脸上,郑如烟手掐着衣角今后退了退。
王爷府上的管家见是王爷返来了,乐的奔相走告。郑如烟早已晓得王爷近几日便会到达长安,未曾猜想会如此之快,遂大声喊了巧云从速帮她上妆,只是巧云方才拿起青黛,郑如烟便等不急似的提着长长的裙摆便往外跑去,巧云紧跟在前面,喊道:“夫人您慢着点,谨慎摔着了。”
只是郑如烟方才迈出揽月斋的大门,便撞上了一堵肉墙,她吃痛的揉了揉额头,抬开端刚要开口怒斥,不想确是王爷。
夜幕时分莺声笑语、花红柳绿,落香居内到处充满了稠密的胭脂味,大厅内的舞女们穿的花枝招展,各个美若天仙,婉瑶与怜儿在背景忙得不成开交。
还未等巧云说完,宇文宪一个抬脚便将巧云踢出一丈远,巧云从地上爬起后回身又爬了过来,道:“奴婢说的句句是实话,王爷大可问问府上的人,统统人都是能够作证的啊,夫人是冤枉的。”
巧云见状,忙上前跪地拉着宇文宪的衣角,大哭道:“王爷,冤枉啊,刺客一事夫人完整不晓得,那一夜下了很大的雨,内里熟了甚么我们底子不晓得,夫人晓得李婉瑶受伤后还特地带了很多补品去看她,她不承情不说,还偷了王府内的很多贵重物件逃脱,夫人没有报官已经是对她的仁慈了,还请王爷明鉴啊。”
郑如烟紧握着粉拳,尖尖的丹蔻指甲狠狠的抠在手心。眼泪在眼圈中打着转转,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归去,一群仆人见状都纷繁散开,怕王爷大怒后再肇事上身,只要巧云还愣在原地,眼泪簌簌的掉了下来,想去拉一把郑如烟,却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