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在桌下用脚踢了踢宇文邕,他这才缓回了神,撇了眼婉瑶,语气里无庸置疑,道:“朕本日陪你一同宿在大冢宰府,明日一早,你随朕一起回宫。”
宇文护没有言语,替元氏盛了碗汤。
元氏瞧着婉瑶,一会儿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会儿又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语,不免有些担忧,道:“婉瑶,娘见着你无精打采的,莫不是害了病?娘让人去请了大夫,一会儿给你请个安然脉。”
思及此,宇文邕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是想着方的套她话呢,看来宇文护是听到了甚么风声。
元氏含着笑问道:“如何,莫不是有甚么苦衷儿?无妨跟娘说说?”
婉瑶这才出了偏厅,快走了几步抬高了声音问:“如何了怜儿?看你如此镇静。”(未完待续。)
婉瑶攥紧了手中筹办喝汤的勺子,内心已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却面色安静,道:“皇上如此宿在大冢宰府,不怕别人说了闲话么?”
宇文护听的细心,嘴角不自发的上扬了起来。
元氏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婉瑶去吧。
宇文邕是何其聪明的一小我,又怎会不知宇文护的企图?
婉瑶赶紧摆手,道:“没事的,义母,婉瑶就是今早上起的早了,没有大碍。”
言外之意就是,不消道听途说,又没派小我站在她床前亲眼看着,不能信觉得真。
宇文邕自是晓得婉瑶打的是甚么算盘,前段时候还要死要活,即便赔了纯洁也要离开皇宫的人,谁能信赖她真的出了皇宫会不会就一去不返了。
未几时,幻云端了碗参汤过来,大夫临走前特地叮咛说是为婉瑶熬制的,内里加了祛寒的药材,婉瑶尽管喝了,刚将青花勾莲纹的汤碗放下,怜儿便镇静的跑了出去,朝着元氏福了个礼,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夫人。”
元氏默了默,又问道:“你入宫也有几个月了,皇上可有常常歇在你处?”
婉瑶难堪的笑了笑,道:“义母,这类事儿我哪能记得住呢,皇上多数是后半夜才到我这里来,****宠着我,会让民气生妒忌的,婉瑶又是个大咧咧的性子,哪日被人害了去都不晓得,皇上也是护着我,平时里几近不去锦墨居,人前看来,我是不得宠,但是婉瑶晓得皇上对我的好。”
她爱的男人,今后只能有她一名老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