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个红褐色的荣绸缎子的锦盒递给了宇文宪,道:“帮我捎给阮姐姐,她是不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呀?”
怜儿轻叹了口气,这都甚么时候了,她阿姐竟然另有闲情去考虑别人,哎,也不知是她已想好了对策,还是真的就完整不在乎。
顿了顿,又道:“阿姐,你说大冢宰是不是不管我们了呀?”
婉瑶的心机倒是没在这。孙公公?孙小海,他何时跟锦墨居走的这么近了?
宇文宪闻声复身转头,对着她笑,一排整齐齐的牙齿看着人表情就好。
婉瑶清算安妥后,瞧了瞧时候,约莫着这会儿已经散朝了,又等了好一会儿才起家前去。怕赶上那些满口假仁义的老臣,更怕赶上宇文护。临行前,想了想,还是将昨日穿的那一身衣服及轿撵上的坐垫包了起来,一并带了出去。
婉瑶抬起视线笑对着她,道:“我没事儿,你别担忧了。你说阮姐姐产子,我作为姨母总不能甚么也不表示吧?你心机细致,快帮我想想应当送些甚么好。”
婉瑶远远的瞧见了他,还笑着跟怜儿打趣他,道:“一看就是有功德儿的人,真是人逢丧事精力爽。”
婉瑶这才松了手,点了点头,没想到怜儿这么细心,这些高低办理的事儿,她还真是一点也没想到。
转念一想,齐王搏命护着她?宇文宪?哎,这不是又再给她上眼药呢么,本来宇文邕一旦闻声她提及跟宇文宪有关的事情,就会非常的吝啬,这可倒好,她不提,他倒是顶风而上。
宇文宪面露难堪,伸手接过,却不知还如何解释阮希的事儿。
婉瑶起家下了床,走到桌边倒了杯隔夜的凉茶抿了口,道:“就是甚么也没做才会如此,自离前次去大冢宰府至今,也差未几有四个月的时候,期间他又派人找了我几次,要我出宫陪陪元氏我都以身材不适直言回绝了,想必他早已思疑我对他的态度,心下感觉,既然我不受节制,还要我作何?恰好趁此机遇摸索我也说不定呢?看我是否跟他求救,看宇文邕如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