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每天没亮,就让管家去外头把郭庆林给提溜了返来,说儿子不能白给欺负了,得告御状,郭庆林一听对方是叶驰,真恨不能把郭大宝另一只胳膊也撅折了,那叶驰但是京里出了名的霸王,他不惹你就念佛了,还上赶着去招他,这不自找的不痛快吗,还告御状,真想得出来,谁不晓得皇上跟叶驰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告谁啊。
便问叶驰:“你这般说可有证据?”
管家道:“主子也是这么说来着,可那海公公说不必了,让您快着出去,说皇上招您觐见呢。”
王氏听了也有些怕上来,正想着说两句软话儿,筹议个主张,外头的管家蹬蹬跑出去道:“老爷,宫里的海公公来了,现在大门外头呢。”
刚说了个不字,王氏便撒起泼来,一头撞过来:“你个杀千刀没知己的,当年那般求到我家门上,我爹才提携了你,没我王家,你能当上侍郎,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要饭呢,你告是不告,不告今儿我豁出去闹一场,你外头那两个小biao子也甭想好。”
这么想着,一回府就奔着后宅来了,刚进了郭大宝的院门,迎头就撞过来个丫头,郭庆林脸一沉,刚要呵叱见是紫莲,神采略缓,咳嗽了一声道:“冒莽撞失做甚么?”
特别告的人是叶驰,叶驰但是本身堂叔伯兄弟,又是本身打小的伴读,情分在哪儿摆着,比他亲兄弟还亲,别说他就经验了一下郭大宝,就算把郭庆林打了,本身也得护着,这个理儿,郭庆林如何就不明白呢,不过这小子也是,不帮着本身点儿也就算了,整天还给本身添乱。
叶驰道:“臣弟告他管束不严纵子胡为,当街强抢民女,不是臣帝恰好路过,那郭大宝真成了事儿,人那女人这辈子可不都毁了,您说臣弟这状子告的在不在理儿。”
可王氏不依,那天请了寿仁堂的张宝儿过来接骨,背面跟的恰是安平,安平一见床上躺着唉唉叫的这位,就是白日调戏时潇那小子,成心使坏,他徒弟接了骨头以后,把那糊上的止疼药让换。
叶驰听了眨眨眼:“皇上是圣君天然不能偏袒臣弟,您就站在中间儿评个理不就得了,他郭庆林告我,我还告他呢。”
这一句话真说到了崇仁帝内心,这刚开春,南边要防春涝,北边要防水灾,本身忙活的恨不能连睡觉的时候都批折子,郭庆林倒好,用这类狗屁倒灶的小事儿烦他,真当他这个皇上闲的没事儿干了啊。
那小厮听了忙咚咚磕了几个头道:“老爷开恩,老爷开恩,昨儿是如此这般……”
郭侍郎听了,一拍桌子道:“还要胡沁,昨儿跟着少爷的人呢,都给我叫出去。”
一句话说的郭庆林神采青一阵红一阵的,故意拂袖而去,却想到闲事,耐着性子坐下跟郭大宝道:“我来问你,跟小王爷如何起的争论,莫非他好端端就能撅折你一只胳膊不成。”
郭大宝如何肯说,别开首道:“他就是依仗着王府欺负我呢,爹这个侍郎在他眼里连个屁都不是,他当时就说了,撅折我胳膊有甚么,就是您老在哪儿也照打不误。”
崇仁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不由打,谁能挨得住你的拳头,得了,既如此,朕可把郭庆林叫来了。”
王氏一见他神采不善,忙站起来挡在儿子跟前道:“你,你这么瞧着大宝做甚么,反正一个丫头罢了,又不是抢他订婚王府的,他叶驰出甚么头,还把我儿子的胳膊打折了,论起来就是他不对,他是小王爷,我们家大宝还是国舅爷呢,谁比谁也不差,凭甚么就挨他的欺负。”
刘海高低扫了他一眼心说,这郭庆林白活了这么大年龄,连点儿眼色凹凸都不会看,事儿没弄清楚呢,就在皇上跟前告御状,仇家还是小王爷,小王爷但是有了名儿的混账,别说他郭庆林不占理儿,就算他占了理儿,仇家是小王爷,那也落不上甚么好儿,不是老胡涂了吗,更何况,这么折腾还不是为着本身的种,可图甚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