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就听爷道:“你去给爷踅摸个杌凳过来,把刚那货郎的挑子给爷买返来,搁那院儿门口,几把绣线罢了,也值当说这么多话儿,都没见跟爷说上一句半句呢。”
得禄惊诧,瞧着他们家爷,心说,这是吃那货郎的味儿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再有,瞧爷这意义莫不是要搬个板凳在这儿守着不成。
可时丫头甚么性儿,本身也瞧了小两年,别看面儿温温轻柔的,骨子里头硬着呢,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脾气,客岁隔壁老赵家把本身的老闺女办理着卖给人家做小,街里街坊,本身便让老伴去帮手活了一天,返来,老伴叹道:“才十五的丫头,嫁了个六十岁的糟老头子,做虐啊。”说着提起了时丫头,又道:“倒是时丫头,常日没瞧出来,倒是个烈性子,怪不得跟娟丫头好呢,提及这事儿,咬着牙道摊上如许的爹娘,眼睁睁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如果我宁肯一头撞死了,两下便利,谁也甭想落下好处。”
急的那样儿倒唬了老掌柜一跳,得禄也是愣了一下,忙伸手拉开爷劝道:“我的小爷,您这是做甚么,倒把掌柜的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