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的意义,仿佛他不见来客,就必然会悔怨?!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滚!”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点儿眼色!驭刺内心头老迈不爽,冷冷地瞥了那将士一眼,那眼神看得民气窝里直冒寒气,将士憋住声儿,立马滚蛋了。
驭刺扭头俯瞰城墙内侧、虎帐方向,篝火簇簇,受伤的兵卒躺在地上,等候随军医员前来救治,一个接一个地包扎伤口,抹上金疮药制止伤口腐败,却没法减轻痛苦,伤员痛苦的嗟叹声,随风捎来,一向往驭刺的耳朵里钻。
暴风吼怒,卷起的沙尘漫天飞,塞外荒凉一望无边,远处模糊可见巍峨山峦,山岳连绵,山岚叠嶂,近处城墙楼观矗立,瞭望塔、烽火台座座,坚毅城墙内一处练兵场,点将台火线,扎下屯虎帐,营地里炊烟袅袅。
匡宗啊匡宗,当年你起兵造反,攻打长安,本将军作为主帅,为你上阵杀敌,为你浴血奋战,立下战马功绩,助你篡位即位,现在我却获得了甚么?
金甲战马、人所谛视标高傲与光荣,已然离得他很远、很远,仿佛再也回不去了。
犬戎如此奸刁,又如此难缠,次次退敌、又次次来犯,驭刺内心总憋着一股窝囊气,一想到匡宗给他下的死号令:“犬戎敌患不除,休得再回长安见朕!”他就感受官复原职的但愿,更加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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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上有冲突,驭刺叱骂那将士:“你长没长眼睛?劝降书也接?没用的饭桶!今后,这类大放厥词、狗屁倒灶的信函,你就不要转呈到本帅面前来!”
不、甚么都没有获得!还被朝廷摈除在边关,被你当作了一条看门狗!
。
驭大将军领兵十万,镇守边关要塞——虎牢关隘。
当时,城墙上迎敌放箭的将士们,都能感遭到固若金汤般丰富的城墙,被砸中后震惊起来,墙面呈现裂缝,火星四溅,硝烟味儿到了此时,还在风中满盈着,尚未完整消逝。
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边关瘠薄萧瑟之地,面对一片荒凉,吹着塞外袭卷来的暴风飞沙,每到夜深人静,他就会驰念帝都的繁华,将军府的恢弘气度。
那将士躬身抱拳,大声应是,而后又极不应时宜地、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话:“岁末除夕,四周城里头热烈,百姓家中好歹添了点喜气,可这边关兵荒马乱的,弟兄们连除夕都在兵戈,大帅,朝廷如何也得派个使令过来,犒赏一下众将士吧?再说了,以大帅与圣上昔日的干系,上元节前夕,圣上不得钦赐大帅您一壶御酒……”
比及汉军忙于休整,防备稍有松弛之时,犬戎敌军又趁机再度来犯。
他倒真要见地见地!
西北边关,军事要塞,重兵驻扎在此,紧紧占有着虎牢隘口,——此乃兵家必争之地,阵势险要,易守难攻。
“这个甚么扎甚么王,他都给本帅传了几封手札了?”顺手接来那封信函,还没拆看,驭刺就冷着脸抬手一撕,将阿谁犬戎大王的手札,撕个粉碎,抛在风中,暗自腹诽:“此人真是好笑,败北而逃,不投来降书,还反过来要本帅归降与他?!”
大帅已命令,士卒忙不迭在前带路,下了城楼,穿营而过,直引到虎帐外设岗之处。
报信儿的士卒答:“他不肯讲,只说大帅见了,自会认出他是何人。”
我堂堂第一战将,竟然成了你的看门狗!真是天大的热诚!
入夜。
……
“带路。”
远远地瞧见来客,驭刺微微一怔,摆手表示带路士卒与这个哨位关卡的几名防备兵士十足避开,清了场,摈除了闲杂耳目,他猝然加快脚步,迎至那人面前,定睛细看,立时吃惊道:“李炽?你不是失落好久了么?如何跑到这西北边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