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两声笑,十七讪讪地低下头去,想起刚才自个儿心虚而忐忑地回到头领面前,羿天却不再诘问他到底是谁,反而交代了这么一件事,还当着他的面说:“一小我故意坦白本相,逼问也无用,逼急了,只会用谎话对付利用。”就好似在说他,听得十七心头“格登”了一下。
尖尖的寺人嗓子响自帐外,宁然看到门帘处人影微晃,便表示小欣去打起帘子,引十七公公出去。
简而言之――李戬留下后,每天三餐,吃多吃少,都得细心回报给头领晓得。
“聪明人不消笨体例。”宁然举步离帐篷远些,直待十七仓促跟上来,她才轻声问:“他想如何做?”
“让公主久等了,客人真是饿极了,却怕仆人家下毒,非要咱家亲身试吃,他才肯举筷。”
菜肴的香味飘在帐篷里,另有一股子米饭的暗香。
点了那支蜡烛,就着烛光,宁然温馨地坐于矮桌旁蒲垫上,持筷夹菜,当着“客人”的面,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你、你不是说本世子是客人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李戬态度较着的放软,狠恶折腾了一番后,耗尽体力,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昂首看着矮桌上几碟糕点,暗自吞咽口水。
“堂兄,你饿不饿?”宁然一边用膳,一边看他冒死挣扎的模样,顿觉食欲大增,又唤小欣添了一碗饭。
“安慰?接待?这都是他的意义?”宁然眯眼盯住了十七,“此人难搞,何不让他吃些苦头,逼他吐出真言!”
十七死力安抚了小王爷,留下伙夫在帐内服侍客人用膳,这才仓促走出,公然看到公主正在帐外等他,忙凑前几步,赔笑道:
对方态度窜改得如此之快,令李戬一时难以适应,反倒愣在了那边。
“每日蚀量?”宁然错愕了一下,忽又恍然大悟:是了,一小我的食量折射着情感,是没法作假的!
“你、你个婢女也敢打我?!”李戬肺都快气炸了,咬牙切齿吼怒道:“本世子绝饶不了你们!”
“快意宫的待客之道,世子不也见地过了?”宁然招招手,表示身畔侍婢放胆坐下,让她们持筷来尝那几碟糕点,在傲岸的“斗鸡”面前,“吧唧吧唧”吃得有滋有味,“我母妃曾为你经心筹办的美酒好菜,你连一口都没有尝,莫非‘奉仙’堂兄是不食人间炊火的?”
迈出帐篷,小欣急来打伞,宁然背对门帘站在帐外,立足半晌,直待十七也走出帐篷。
他在地上如同蚯蚓般扭来扭去,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脚上缠绑的细藤,韧劲实足的藤条却更加收缩地嵌入肉里,如何也摆脱不了,叫人更加窝火。
“头领只叮咛咱家……”十七溜转眸子子,瞄了瞄一旁打伞的小欣,看公主对这丫头不设心防,想必是贴身儿的亲信亲信,便放心肠回道:“他说世子若要留下就好生接待,他若要走也别拦着!咱家方才摸索过了,公然不出头领所料――他承诺临时留下。”
“咱家办事还算利索,待会儿再好生欣喜世子,劝他留下来。”
一面挣扎一面号令,本来非常漂亮的面庞也扭曲起来,看着这位小王爷在地上挣扎时丑态百出,一旁几个佩剑婢女神采冷酷,宁但是搁下筷子,端盏浅啜,一面享用饭后茶点,一面赏识“客人”献丑。
宁然霍地站起,瞅了十七一眼,闷不吭声地疾步走出帐篷,侍从们便也纷繁跟了出去。
垂垂的,吼怒与号令声低弱下去,李戬使尽了浑身的力量,仍然摆脱不了监禁手足的藤条,脱力般瘫软在地上,连连喘着粗气,这会儿,他更觉饿得发慌,眼冒金星,连宁然吃剩在矮桌上的冷菜残羹,都变得极具引诱,喉结也高低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