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登飞诺诺连声,领命而去。
原觉得大性命他们抱着满酒的酒缸来,是诚恳来娶姚大蜜斯的。再者,节度使盘据一方、暗中屯兵,不平朝廷束缚,早已是他们这些做帮手及部下的心知肚明的事,他觉得大人此番已下定决计,要拉拢豢龙军,连络两方权势暗中谋事,又如何能推测眼下这类局面?
“这帮莽夫,空有一身蛮力,全不带脑筋的,还想与本官玩?死路一条!”帮他做事能够,做完过后想咬住把柄来威胁他?门儿都没有!大不了,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大人说的……极是!”袁登飞赔笑称“是”,脑门子上却冒出盗汗,看桌宴上横七竖八的酒缸子,缸里的酒点滴不剩,全被那些人稀里胡涂地吃尽了,毒酒穿肠,大罗神仙也难救!尤其可骇的是,大人想做甚么事,连本身人都瞒得滴水不漏!大人若想杀谁,又有谁能逃得了一命?
兔死狗烹,自是要赶尽扑灭的!
林昊然腹内嘲笑:想要毒死豢龙军这帮人,可不是件轻易的事!
“本官说度日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做不到,你,提头来见!”
袁登飞吓得不轻,“噔噔噔”发展几步,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骇然震愣时,眼角余光不经意地瞄到――角落里寒光一闪!
“歃血为盟,将血滴入酒缸再来饮,下在酒里的毒才气见效!”林昊然不无对劲,看看厅内横尸具具,他的神采就跟踩死一窝蚂蚁般,极其淡定。
“谁?”惊喝一声,他猛地蹿起,提剑扑向阿谁角落,扑到近前又不由愣住:“林、林大人?!”
满厅的死人,摆在面前,那气象自是非常诡异骇人的。
“这些人如何都死了?山庄里产生了甚么事?”他一面颤抖着嘴皮子问,一面拔剑在手警戒地环顾四周,唯恐杀人凶手还暗藏在此,持剑护住了林大人。
林昊然靠墙坐在角落里,手持鱼肠剑似的一柄短刃,正在用剑尖一下一下地挑开一只手,那只手抓黏在他的衣袍下摆,八爪鱼似的紧紧吸附着,扯也扯不掉,他只得用短刃来挑,将那只手合拢着的手指头一根根地挑开。
“光喝这酒,毒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