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木承沙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右手握拳,正欲砸下,却见一小我影飞出夜幕,轻功点人头而过,手中快剑疾出,直向他胸口刺去。
木承沙仓猝收招,连退数步,定睛一看,道:“好好好,没想到你另有胆量返来!”
“月儿!”李客试图上前搀扶,却因身负重伤,只遭木承沙一脚踹倒在地。
方锐大刀一举,大声号令:“给我抓住他!”
“石镶玉?”木承沙扭过甚去,瞥向身后,语气生硬,“方副堂,你可晓得此事?”
陆无涯瞧她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看来的确是方才遭过监狱,便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说是贤弟害我?”
李客脸上未贴髯毛,手中握着长剑,强忍着一身伤痛,艰巨地站起家来,道:“我们在这北境安身多年,一向与锻血堂那群卖国求荣的突厥叛徒势不两立。我千万没想到,你现在竟要同他们狼狈为奸!”
“我说过,堂主仁慈,不想我死。现在他正跟着突厥军队在外交战,方锐却未经答应便要杀我,自是引发很多帮众不满。借着方锐亲身解缆前去白沙帮的机遇,他们把我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而我一得知方锐和木承沙的买卖,便抄近道赶来救了你们。”话已至此,石镶玉干脆挑明来意,“我一小我可逃不出锻血堂的手心。我救了你们,你们也得救我。”
木承沙扯起他的脑袋,脸孔狰狞,吼怒道:“说!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她手捂颈部,喘着粗气,道:“李客为了循环令想要侵犯于你。”
见他已是意决,木承沙也不再多劝,只将左手负于身后,右手紧握实拳,喝道:“我最后问一次,你把陆无涯他们藏哪儿了!”
“因为李客让我这么说的。他还说,只要我能把你们安然带去云州,找到段铁匠,就能摆脱锻血堂的追杀。”石镶玉再次望向马车火线,心急如焚,“如果不想三位貌美如花的女人给你陪葬就快点儿上车!”
李客大惊,道:“月儿!”
陆无涯拉住了她,正欲查问,却见其俄然回过身来,撒出一把红色粉末。他仓猝催动《龟息功》屏住呼吸,猛地发力,将石镶玉拉出白雾,以剑尖抵住了她的后心,吼道:“贤弟毫不成能叛变我,究竟如何回事!”
“慢!”陆无涯道。
他双目一横,道:“你速带着两位女人流亡云州。”
石镶玉向马车的火线望了望,见无人追来,仓促走回车头,道:“现在逃命要紧,比及了云州,我自当与你细说!”
李客立剑在地,将全部身子撑于其上,似已毫无挣扎的力量,但口中仍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哥哥的去处……”
“我说。”月儿俄然起家,走至木承沙身边。
陆无涯落定李客身边,见他奄奄一息,竟觉鼻酸。
闻言,方锐不由皱眉,明显有所不知,旋即自人群当中大步走出,但是刚一现身,就引得数人捂嘴偷笑。本来,这方锐身高极矮,才及凡人腰间,体型之胖,令他活像一个会走路的圆球。他的肩上却扛着一把六尺大刀,通体铁制,倘若直立,怕是要比他个子还高。
李客吐了一口血痰,一字一句隧道:“我就算死,也不会……”
“你和李客如果都死了,谁来帮我……”石镶玉话未说完,他已轻功向西,转眼消逝不见。
陆无涯底子不去看他,而是面无神采地走向木承沙,腮骨凸起,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我要与你上擂台比武。”
“他们一起向南,去了……”俄然之间,只见皎光疾闪,月儿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掌宽尖刀,扑身上前,直木承沙刺去!木承沙一惊,侧身遁藏,然实在间隔过近,还是被尖刀刺穿左肩。但就在同时,他的右拳已重重地砸在了月儿腰间。月儿顿时飞出丈外,口喷鲜红,耳鼻流血,难以转动,只还剩下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