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沉默半晌,声音俄然变得冰冷而空灵:“我对你客气是因为我用获得你,却不代表你能够质疑我。”话起之时,陆无涯只觉体内一阵扯破剧痛,顿时满头大汗,仓猝立剑撑住身子,但就在话落顷刻,疼痛竟又像是风过尘散普通,再无涓滴感受。
我身边之人?想来想去,还真是少得不幸。
“实不相瞒,循环殿拿阎公子确切没有甚么体例。”黑衣人道,“十年以来,他虽未大兴波浪,却一向用心修练,现在已是精通数路武学,加上《混元修罗功》达至满重境地,气力要比十年前更加微弱,就算我与四位循环使同时发力,也是难以对抗。”
“遵循你的体例,起码还要三年时候才有报仇的机遇。而以你现在的武功,只凭一柄快剑,就算真能将阎公子逼出阎罗殿,也是受不住他半招。”说着,黑衣人摊开一张薄纸,浅浅地叹了口气,“何况,此次的循环令你是不管如何也完不成的。”
初夏夜晚,安好平和。
陆无涯口喘粗气,直起家来,狠狠道:“那么我该如何做到连殿主都做不到的事情?”
陆无涯眼睛微眯,面现惊色,道:“莫非四位前辈……”
陆无涯反手接剑,转过身来,直视而立,道:“为何救我?”
“以后呢?”陆无涯道。
借着窗外晨光斜照,陆无涯模糊瞧见那张薄纸透着四则诗句,心道:那就是循环令的内容么?
他微微皱眉,抬起了酸痛的右手,下认识地摸了摸脸颊,才发明刺人的短须已被剃尽,只觉皮肤格外光滑。淡青色的须印之下,虽说还是边幅平平,却也实在年青很多,特别是衬得那对通俗的黑瞳模糊发亮,炯炯有神。
黑衣人点了点头,似是对劲,道:“阎公子本是空渡之徒,天然也算少林弟子。固然此事被一杯大师和空闻方丈坦白多年,但两位神僧一向在寻觅对抗《混元修罗功》之法,想来应当有所收成。再者,你体中内力混乱如麻,更有《金氏遗脉》架空其他,如此环境,非少林寺的《洗髓经》不能调度,故而你必先去少林寺拜访一番。”
“你以找死为生,却活到了现在。如此逃亡之人,若不善加操纵,未免过分华侈。”黑衣人道,“我要你在三个月内撤除阎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