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曲名为《平沙落雁曲》,是在我被卖来这里之前,一名进京赶考的陈公子教我的。”霜儿道,“好久没弹,已是有些陌生了。”
陆无涯没有答话,思考半晌,却并未得出成果。
陆无涯眉头微皱,查问了几句赌坊里产生的事情,闻声房外俄然静了很多,仓猝闪至门前,微微推开了一条细缝。如他所料,坐在楼下大厅当中的恰是赵野。
“不敢。公子实在不肯意的话,便替我找个杀手吧。桌上的钱你全都拿走,还能有很多充足。”霜儿立直身子,却更显得小巧有致,她将薄纱扒开,丰臀在他的大腿上缓缓塌下,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若你承诺,甚么想要的我都给你。”
她柳腰轻扭,傲峰微颤,如有东风拂过,熔化了覆在山颠的积雪:“劳烦公子去杀一人,我会付给你很多钱。”回身翻开空荡的衣柜,内里的衣服都已被张妈妈收走了。她俯下身子,听任熟透的蜜桃引诱并折磨着他,从柜底的暗箱中提出一个鼓鼓的布袋,丢在桌上,看着散出的碎银和铜钱,道:“魏县的胡县令。不过等你去的时候,他已经不是县令了。”
赵野一脚踹烂桌椅,拔刀而出,抵在她腰边,凶声喝道:“说!”同时七八名官兵跃门进厅,将世人围住,厅内顿时叫唤哭喊,乱作一团。
“计不灵呢?”陆无涯道。
“不敢。”那人看了看四周,“就是不知,你和你部下的家中长幼是否都当上了官爷?”
就在这时,忽有人影飞出,轻功跨过世人,落在赵野身前,双指一并,弹开刀刃。赵野大怒,正欲发招,却见那人两指当中夹着一枚金骰,只得作罢。
“胡县令会死的,但我比来去不了。”陆无涯盯着她的眼睛,“起来吧。”
霜儿淡淡一笑,道:“好。”
她的行动有些陌生,但已充足陆无涯的欲火自小腹烧至牙缝,毕竟诱人的总归是诱人的。他终究情愿将目光移至她的花容之上,淡淡一笑,道:“我会让朋友来,报答你直接给他吧。”
张妈妈看都没看就摇了点头,道:“没有,小民此后定会重视。”
张妈妈也笑了笑,还是站在原地搓动手指,仿佛底子就没瞥见桌上的几块碎银。
没想她竟能将断弦之琴弹得如此好听!陆无涯本是不懂琴的,现在却因弦音而醉,心生畅快,又觉模糊作悲。于他而言,伤感老是要比欢愉更加希少的。他长舒了口气,道:“此为何曲?”
“姓陆的?”张妈妈想起下午计不灵说的话,“之前倒是有个客人提起了位陆公子,不过我这记性不大好,一时想不起来了。”说着,悄悄搓起了手指。
我都雅么?霜儿向来都不会将这个题目问出口,却总能获得想要的答案。公然,天下男人不分爱说话的和不爱说话的,只分好色的,另有死了的。对他落空猎奇,她的笑反而天然了很多,道:“公子是三爷的朋友,怎会买不起新的。”
赵野摊开画像,道:“见过此人没有?”
赵野笑了笑,取出几块碎银丢在桌上。
张妈妈不惊不慌,脸上肥肉一横,喊道:“老娘开了这么多年沐芳楼可不是吓大的!”只见十余个壮汉回声而出,冲进人群,楼上又稀有人站出栏边,个个虎背熊腰,手持兵刃。
“你是在难为我。”陆无涯明白,杀手一旦晓得了目标就要拿钱办事,这是江湖端方。
“赌坊。”夏饮晴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剑摔在桌上,本想昂首瞥他一眼,谁知目光刚巧落在冰肌玉骨之上,竟觉脸颊微热,“他今晚就住那儿了,说是让我们明起初走,他随后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