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的话,叶某曾命四位循环使传令下去,没有循环殿的答应,三大分堂的堂主不得无私见面。”黑衣人单手把玩着一块金色石牌,“公孙堂主本日率众至此,定是成心要与循环令沾上些干系了。”他的声音逐步实在,不再漂渺,却深沉还是。
“殿主息怒!只因小人从未听闻循环殿干与江湖之事,故而获得号令的时候稍有思疑,实属狗胆包天!小人救女心切,一时顾不上……不不不!是一时头昏脑胀,胀得小人连本身是谁都忘了,才敢跑来炼寿堂为非作歹!”公孙古已有些语无伦次,仓猝掐指吹哨,不过半晌,李宅表里鹰犬尽退。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告饶道:“还请殿主宽恕此番,小人这就滚回天山!”
百余年来,除了循环令与其夸奖,再无证据能够表白循环殿的存在。就连对循环令的公布与回收,都是在人不知鬼不觉当中悄悄产生的,没有人影,没有声音,仿佛循环殿从未存在,又无所不在。于此之前,陆无涯曾经试图探明循环殿之究竟,但任他想尽体例,拜访各路神通,却如捕风捉影,一晃数年,所得成果也不过四句传闻:
三拒奇珍恩仇尽,代为神鬼掌循环。
又是一道闪电扯破天空,照得镰刃格外锋利。
就在这时,苦木等人已闻声赶至。曹备强忍着几近令人昏迷的疼痛,喘着粗气退至墙角,扯下衣角缠住伤口,道:“公孙古企图侵犯炼寿堂,鄙人搏命禁止,无法……无法气力不济……”痛至钻心,嘴巴大张,却连叫唤都难以收回。
公孙古大喜,连道:“谢殿主开恩!谢殿主开恩!殿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叶某能够替你主持公道要回女儿。”黑衣人道,“不过,公道这东西老是两边的。本日之事由你身边的曹姓后生而起,应当如何成果,就看你是如何了解‘公道’二字的了。”言下之意,天然是要公孙古取了曹备性命。
黑衣人手掌微动,却只是把金色石牌悄悄抛起,反手接住,道:“叶某说的‘请’,可不是要求的意义。你那蓄丹厅内的丹药和秘方已被尽数救出,置于后院侧厅。”话音未落,便有一名帮众赶至苦木身边,轻声低语。
黑衣人摆了摆手,道:“但是,倘若再有下次……”
苦木走上前去,喝道:“公孙老贼,你……”
此时现在,他望着黑衣,只觉非常亲热,却又陌生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