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是相互需求还是相互操纵,总要比相互叛变来得好。
“看来有‘紫槐饼’吃咯。”计不灵指了斧正在槐树下忙活的村民,“我刚听堆栈掌柜说,每年这个时候儿,村民们就会在树下铺上草垫,将飘落的槐花和紫藤花汇集起来,到了早晨,世人扑灭火把,聚在一起和面制饼,再丢入油锅将其炸熟,就成了味道苦涩的紫槐饼。如许的日子连续几天,多在立夏前后,故而被村民们称之为‘送春节’。”
秋梨晕倒以后,陆无涯和计不灵心脉的疼痛顿时消逝。
在确认过秋梨的气味和脉搏都很稳定以后,三人决定持续向云州行进。
“想跑?哼!叫你们交粮的时候都说收成不好,搏命拼活一毛不拔,现在呢?”带头男人就近抓过一个男孩,掰开他的嘴巴,捧起一把面粉塞了出来,“小的们,把米面全给我带归去!”
在堆栈中安设好行囊和马车,已是傍晚时分。
走出堆栈,只见村庄中心生着一棵年老的槐树,枝干细弱,冠影成荫,四周米红色的槐花飘洒纷落,披收回一股甜甜的香气。而在甜香当中,还异化着丝缕熟谙的淡香,细心看去,才发明那老槐之上还缠稀有条紫藤。也恰是恰逢这个槐花干枯的时节,紫藤悄悄开放,花簇挂于槐树枝头,便成了村民口中的“紫槐”。
“他啊,的确很少说话,但更少会像个傻子一样愣在原地发楞。考虑到他没有一颗像我这么聪明的脑袋,他对着梨儿发楞,就只能是在深思了。”计不灵道,“你会恨他么?”
“哟,是张老啊。”二蛮子瞟了他一眼,不屑道,“看在您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我劝您还是别多管闲事儿。”
车厢里,夏饮晴抱着秋梨,陆无涯抱着酒坛,氛围难堪,却也没有设想中的那么难堪。对于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来讲,统统的外伤都是微不敷道的,只要那些压抑已久的苦衷,才是最难以愈合的伤疤。她已诉尽了迟迟顿在嘴边的话,此时只觉格外轻松,如果没有了手掌肩头的疼痛的提示,恐怕她已经开端暗自光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