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您站着,瞧朱鸽的!”
“是啊,不知何时,便不再怕了。”百里凉对任小芳道。
百里凉想了想也对,他的流水拳还只是个花架子,绣花弩也不在身上,他凭甚么上去帮徐袖!百里凉点头苦笑。
“嗯,你谨慎。”游悬说完,柳叶刀砍向马修。
“哦?我倒是藐视了你。”任小芳沉吟了一下道,“可这图州还是归属朝廷,而朝廷早已气数已尽,你帮着游悬如何一统?不如跟我去理南,我母亲已经节制了理南二路,南边虽权势浩繁,却多是乌合之众,只要我母亲脱手,不出五年必定荡平南边各州路。再不然,去帮着大小列王,也比在呆在弹丸的图州有前程。”
“好!夫人威武!”孙沿大呼,统统鸿帮的兄弟也跟着喝彩。
找到朱鸽的时候,朱鸽二话不说,敏捷调集部下的兄弟,一百六十号人,无一人缺席,行动练习有素。百里凉暗中称奇。
“不是!”百里凉道,转而想了想,“约莫是在蛮镇之战后,我觉得我会死,却幸运存活了。小芳,本来生与死如此的近,我早该明白。……我是一个小人物,虽悲天悯人,却没本领窜改人们的设法,我只是我罢了。天下纷争,唯有一统方能减少战事,这也是我挑选留下来的来由。”
“悬,别劝了,没用。我左你右,马蓄交给我,他的斩腿刀你对付不来。”徐袖与游悬背靠背。
“六爷,您这上去不是添乱吗,帮主的意义就让您看看,晓得打斗是咋回事。”孙沿焦急道,“六爷您就放心吧,大蜜斯不会有事的。”
“甚么人?”孙沿拔刀相向。
朱鸽的人虽少,却个个龙生虎猛,立时,舒骆的人气势被压,惨叫声不断。
百里凉笑笑不语,终究说出了那句感激,心下松了一口气,同时又觉着那句感激过分于好笑,人家冒死护他,成果只换来两个字!只是有些事,他太有力,看来这世上最难以还清的债便是受人恩德了。
“嗯。”任小芳热泪夺眶,她何曾需求他的感激,她要的是挽留亦或者跟她走,但有些事,恰好勉强不来。抢过孙沿手中的大刀,任小芳身形跃起,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一向杀到城门口,守门的将士见她英勇,又不似舒骆的人,她要让行,便放了她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