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也是来替人讨情的?”
还没用三字让康熙想到这笔银子最大能够的用处,无疑又戳到他的肺管子。
“往蒙古送,往江南送,往京郊送!不是善堂就是寺庙庵堂,朕竟不晓得,朕的十四子竟如此满腹仁心,本身府上支应都艰巨,还恐怕贫苦百姓没有饭吃,借了三十万两银子积德!”康熙顺手将账册一放,看九爷跟个鹌鹑一样,淡然道:“你查了这么些日子,就查到这么多,剩下的十万两去哪儿了?”
见他见机,康熙肝火散了些,“太子,你不要觉着朕无情。德妃让弘昊回京,或许满是一片爱子之心,可弘晖呢,他瞒着朕,瞒着你,想要偷偷让弘昊日夜兼程的赶返来,是为了甚么?果然是像他和德妃说的那样,是担忧老十四。”他嘲笑道:“他让朕想起了他的生母!”
遵循此时康熙对弘晖的讨厌,在场之人都明白,康熙让四爷为弘晖请封毫不是顾恤心疼弘晖,而是筹算将弘晖撵出皇宫。
“你既晓得,还……”康熙指着九爷的鼻子,运了运气终究没把后半截话说出来,他按着胸口喘了两口气,终究把那股暴怒压下,盯着九爷道:“你要真冤枉,就接着查下去,这三十万两银子,每一两的用处,朕都要晓得的清清楚楚!”
听到康熙这番话,九爷算是明白为何永宁宫会被封宫了。动弘昊,那不是戳万岁的心肝。不过德妃也是,悄悄巧巧就被弘晖说动了,在宫里混了这么多年的白叟,从一个包衣宫女成为四妃之一,怎的现在频频出昏招,是大哥胡涂,还是别有隐情?
九爷躲开了, 康熙再看还只直挺挺站在中间的四爷更是碍眼, 将手中的朱笔一扔, “如何老四, 你今儿是要在朕这宫里演一出尸谏?”
四爷与九爷方才都吓得不轻,此时眼看康熙好些,四爷忙道:“都是儿臣不孝,还请汗阿玛息怒保重龙体。”
至于囚禁会不会变成像之前老迈或老二一样的圈禁,那就看能不能过了这关。
九爷被弘昼一副你连姨娘都不晓得,你真不幸的神采给刺激到了。咳嗽一声,不想和这个侄子说话,看向弘昀,“你说说,年家到底摆甚么酒?”
年额娘。之前这几个孩子可都是唤年侧福晋啊。九爷在几个孩子身上打量了一圈,发明大的牵小的,相互并不疏离,福慧在弘昀怀中也是灵巧听话,顿时明白了甚么。
九爷瞥了瞥被弘时扯起来的腰牌,肯定的确是东宫出宫的令牌,暗自嘀咕道:“此民气也真够大。”
就像被谁当头劈了几道雷似的,四爷站都站不稳了,他看向康熙,艰巨道:“汗阿玛,弘晖是个……”
敛去庞大的心机,他道:“我送你们畴昔罢。”
“弘昊是朕下旨让他去清查江南的。没有朕的圣旨,弘晖与德妃竟用孝道之名逼他回京,还着意在朕面前坦白,违背圣意,后宫干政,样样都是大罪。你明知他二人如此行事,不但不禀报于朕,还庇护坦白,被朕查知,又替这二人讨情。太子,你想做甚么,莫非你眼中只要弘晖,只要德妃这个罪妇不成!还是你现在正位东宫,便能够对朕阳奉阴违?”
弘昀还是没抢过弘时。
“汗阿玛,儿臣。”
“另有你,两个月前为何将弘晖殿里奉侍的人都换了,你觉得朕真不明白?朕顾恤你一片爱子之心,看在弘晖也是皇家血脉的份上,对他频频容让。没想到这孽畜胆量越来越大,竟敢挑动德妃往江南送信,你可晓得信上写了甚么!”康熙越说越怒,又是一巴掌拍在桌案上,“德妃在信里说她沉痾在身,性命垂死,要弘昊当即赶回京中为她治病侍疾,不然便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