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呀!”被不要脸的孙女给气得捶胸口的巴颜氏道:“家里请了嬷嬷来教诲你,就把你教成这副模样!”一焦急活力,巴颜氏也不端着了,拍着大腿哭,“这可如何得了,这可如何得了,养三个孙女,一个装机警,一个不要脸,一个是根木头。想当年,你姑姑她们,那是京里……”
她道:“今儿要不是您非让何珍跟我一道去郭罗妈妈家家里,何珍就不会因为没要到好东西在马车上跟我找不安闲。她要不先脱手,咱两不会打起来,更不会差点被当作行刺贝勒爷的刺客!”
纳喇氏说完一挥手,“行了,大女人也归去,沉鱼也归去。你们两今儿闯了祸,归去都给我抄佛经,一个月不准出门,都散了罢。”
晓得婆婆如何想的纳喇氏翻了个跟女儿一模一样的白眼,道:“不退家里如何过日子,还是您要……”
“噗哧……”纳喇氏坐在那儿一面算账一面听婆婆训女儿,骂就骂呗,归正闺女又不会少块肉,成果被闺女这混不吝的模样给逗乐了。
何珍这会儿不念着出头跟何沉鱼争了。从事情一出到回家,她都没回过神,再被巴颜氏这么一骂,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纳喇氏在内心冷哼,却也没改主张。请个教养嬷嬷,可不是每月五两银子那么简朴,你得顿顿有肉给人吃,还要个小丫环奉侍,逢年过节得给人做身新衣裳罢,到年底起码要送套银金饰。这么算下来,一年一白两银子都打不住,三十两够甚么用!
何沉鱼满肚子火,朝着这窝里横,并且这窝里还单指她们姐妹之间的姐姐看了一眼,也不跪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赤眉白脸道:“哟,您这会儿才回过神呢,这就哭起来了。您还真短长,先头一句不吭,全让我在前头顶着,玛麽面前倒是哭的不幸。何珍,你真是一肚子坏水儿!”
纳喇氏目睹婆婆哭声渐小,将手里一向就没放下的帐本一推,站起来道:“额莫克,您骂也骂了,今儿这事儿就到这儿罢。至于您说那请嬷嬷教诲的事,媳妇忘奉告您,早半年家里就把人送走了,您也不消骂我,我们家里现在是甚么样您内心一定没数,老爷一个月就那么点俸禄,百口饭都要省着吃,再把嬷嬷留下来,一个月五两银子,是您掏箱底还是我当金饰?我们家里女眷总还要出去见人的不是。”
三十两,倒是很多了,值老爷一年的俸禄呢!
玛麽年纪是大了,身材还不坏。
被发作的儿媳妇一通喷,巴颜氏不哭了,张大嘴问:“你把嬷嬷们给打发了?”她不体贴别的就体贴这个。
巴颜氏却气得不轻!
就是这一半巴颜氏都忍不了,抄起边上的茶盅想砸,怕儿媳妇到时候又道家里都快没茶盅使了。这么一踌躇就把罢休边的一朵绒花扔畴昔,东西轻飘飘的落下,都没沾到何沉鱼身上。
等巴颜氏反应过来,屋里只剩下一个奉侍她的婆子,就是想哭,都找不到观众,最后只能偃旗息鼓。
噼里啪啦把憋屈好几年的话一说完,纳喇氏不等巴颜氏回过神,承诺道:“您放心,大女人二女人我好歹养了一场,她们的嫁奁我就是冒死也给凑出来。”归君子家差未几人家是如何筹办的,她这嫡母就如何筹办,也算有知己了。
“两个死丫头,你们是满人家的贵女,家里辛苦种植你们,不希冀你们给家里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