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宜呼与其其格从没深切想过这些题目,她们生来就是要做正室的,天然不会担忧沦落为妾的题目。而她们也不需求过量考虑将来是否能获得丈夫的宠嬖,她们本来就不需求靠宠嬖糊口。比较起来,她们自记过后,在婚事上独一的担忧就是是否会被选中抚蒙。
这赫舍里和乌喇那拉家……
“主子这就去。”
一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三,明日康熙赏赐给苏景的两个格格便要进府。虽说只是两个不上玉牒的妾室,但因苏景深受皇宠,目前身边并无一个有正式身份的女人,加上格格们都来骄傲洲老姓,故此还是吸引了很多人。
论理说之前也不是没有一日纳两个格格进府的事儿。可那些格格们,要不是一个满军旗一个汉军旗,就是一个爹官职高,一个爹官职低,再不济,那总能从其他方面比出个三六九等。
这话说的已是非常直白,几近是在明着奉告苏景此后能够后宅不稳。
与这些人相反,色勒莫听到这个号令,是大喜过望,他咧着大嘴乐滋滋道:“主子晓得了。”
福宜他们在院子里玩苏景让人给他们做的滑梯,哈宜呼和其其格就坐在边上让苏景教她们操琴。
不平,委曲,痛恨,就像是女人的宿命,不管处在哪个职位,都摆脱不了,这些怨憎,跟从着出嫁的女人,如影随形。
苏景领了这份情义,点点头表示哈宜呼说的话没错。但他随即反问,“莫非先进门阿谁,就会佩服?”
会佩服吗?
“贝勒爷,这,明儿先迎谁的肩舆?”魏珠谨慎翼翼的问苏景。
成大事者, 不拘末节!
听到魏珠小声回禀的话,两个女人脸上就红了,哈宜呼不美意义道:“大哥,是我们鲁莽了。”竟然忘了,明日就是大哥府里正式进人的日子。
哈宜呼想的实在也跟魏珠想的差未几,这如果弘晖,她必定不会开口的。但苏景对她夙来不坏,她又和弘昐他们暗里筹议过今后的筹算,是以即便苏景在宋氏的事情上让她心生害怕,此时仍咬咬唇道:“让两位小嫂子自决入门前后之事,输了那一名,恐怕内心不平。”
苏景接过婢女熏过的帕子擦擦手,让人将琴放回琴库,安抚笑道:“不过是纳两个格格,自有下头的人操心,你们又岂会鲁莽。”说完他见其其格脸上闪过一丝不安闲的神采,心中悄悄对其其格的敏感而点头,却不再解释,对魏珠道:“让人送动静去赫舍里家另有乌喇那拉家,问问她们的意义。”
要说必定是赫舍里氏更高贵,赫舍里是后族啊,现在太子还没废呢,而乌喇那拉家的费扬古早就死了……可太子是还没废,那不快了么,再说,赫舍里家送来的是索额图的重孙女,索额图,那是罪臣啊,是万岁钦定的大奸大恶之辈。而费扬古呢,那是疆场尽忠而亡。再说……要纳妾的苏景,还得尊乌喇那拉家的姑奶奶一声嫡额娘。
以是这两家女人各方面拆开再拼起来比比,那是真不好分个高低。
苏景闭了闭眼,再展开时,眼中泛着一层冷冷的幽光, “拿四川的舆图来!”
自从有宋家的表姐到身边后,其其格的病情好的很快,趁着本日气候好,哈宜呼就拉着她带着福宜几个小的过来苏景这里坐一坐。
不会罢。她们都是满洲贵女,出世于著姓大族,却只能做皇孙的格格,格格说的好听,实在还不是不上玉牒,没有正式的身份。何况就算让她们做了侧福晋,她们还是不会佩服的,因为上头另有福晋压着。而福晋呢,又会妒忌得宠的妾室,感觉本身身为原配正室,反而不如一个妾室更得男人的心……
这不是开打趣吗,谁乐意进门被人压一头啊!再说乌喇那拉家跟赫舍里家又没友情。要两边都说自家的闺女要先进门,那可如何办!这还没进门就闹起来,到时候整天在一个贝勒府里呆着,还不突破狗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