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垣觉得然,分开支流社会,那些被边沿化的人群,极少有胜利的。饶是李自成、张献忠这两位狠角色,终究也没有落下好成果,“那我听你的,就算给个小队长也干。今后再寻机遇升迁。不过,花寨堡我不熟,这内里的很多枢纽还要你帮衬着打通。”
“恰是鄙人。周垣鄙人,偶露小技,让先生见笑了。”周垣不亢不卑,冲东面见礼道,“敢问先生说的三边总督但是万历朝进士,历都御史、兵部右侍郎,总督陕西三边军务杨修龄杨公?”周垣不露声色地拍了一记马屁。
“杨公素有清望,朴重忘我,天下敬佩。能够服从杨公教诲,乃三生有幸。”周垣话锋一转,“不过,杨先生,你看我衣衫不整,贱内蓬头垢面,容我二人沐浴后,再去见杨公,如何?”
佛说宿世500次的回眸才换得此生的一次擦肩而过,但不是每一次擦肩而过都是斑斓的结局。
“嘻嘻,酸掉牙了。”李蓉却不共同周垣的演出,将龇牙咧嘴血粼粼的马匪首级挂在驮顿时,“没有钱和官职,只要被欺负的份儿。你还寄情个头。快检察一下缉获的物事,有没有值钱的。”周垣收起钢刀,将驮架上的物品一一检察,“今儿没有想到会发了大大滴亨通。有丝绸、茶叶、盐巴、棉布另有金沙、宝石。哈哈,我们发财了,看来,做马匪还是很有前程的。”
“来得好。”周垣大吼一声,催动战马,手挥大马士革钢刀,径直杀将畴昔。只在风驰电掣间,周垣和马匪擦肩们而过。
周垣通过望远镜早就看到来人,一大明文士,一穿甲兵士,并无弓箭长途兵器,料定不是歹人,心中少了防备。“先生请了,将军请了。”
“那当然!”
“伯父放心,我去去就回。”
“兄弟们,风紧,扯呼。”马匪们一声唿哨,丢下驮马和朋友,四下里散开奔逃。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是马匪在戈壁滩和草原上的保存法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