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薛一明,那白叟大声说道:“薛总管别来无恙,这又是一年未见了,船到了?”
那老头看着李图说道:“李总铺公然是少年豪杰,我前些日子还担忧萧舶主这趟要被堵死在海上,现在看来是过虑了!”
半响,白叟展开了眼睛,淡然说道:“从倭国贩来的货,我们原价收买,也就罢了。但是本年漳州生丝产量降落,我们现在去进货,恐怕也要多花很多的银子。以是本年为萧舶主收买的货色,要加两成的银子。”
薛一明从速先容道:“这是船上的总铺李图,跟我来熟谙熟谙环境。”
第二天一早,李图就和薛一明两人往花林村去,寻那大渔船。
天启年间,明朝已经开放海禁多年,各项政策都远比之前宽松。但不管如何,做窝主的大多还是士绅豪族,有渠道疏浚宦海,进货销货才便利。
本来这窝主是个举人。李图答道:“本来如此!”
半响,一个五十多岁的白叟在几个年青人的伴随下走了出去。那白叟须发皆白,头戴儒巾身穿襕衫,一看就晓得是个有功名的。到底是个举人,举手投足间有一股指导江山的气势,与普通的秀才又不一样。
白叟看了看薛一明,笑道:“用渔船接送货色,倒是个好主张,是哪个想出来的主张?”
那大宅子青砖黑瓦,正中是一面三门构成的门楼。门楼梁架斗拱,门下两个箱形无雕饰的石头门鼓,前面放着一对高大的汉白玉石狮子。门楼上挂着红漆描金的匾额,上面写着“积善人家”四个大字。
白叟看了看薛一明,又问道:“萧舶主如何没来?”
李图点了点头,晓得这窝主还是本地的豪族。
前几年,萧权贵把漳浦县县令和六鳌所千户都办理到了,就随时能够到别处乃至外埠进货。之以是和冯家人贸易,也是因为和冯家合作多年,代价公道。别的因为冯家是本地士绅,和官府熟谙,发卖货色时候就多一层保障。但萧权贵本年没有贡献六鳌所新千户,那就随时会被千户所的人刁难,不能大张旗鼓地从外埠运送货色,就只能和冯家买卖了。
那白叟点了点头,拱手说道:“李总铺年纪悄悄就担负总铺,真是少年豪杰啊。”
李图拱手答道:“冯老爷缪赞了!”
薛一明点了点头,说道:“船到了,我特来知会冯老爷!”
那奴婢从速把侧门翻开,一边让薛一明和李图走进门去,一边说道:“我家老爷这些天都没有出门,专门在家里等萧老爷的船讯。二位正堂里坐,我这就去禀告老爷。”
薛一明站起来拱手说道:“冯老爷好,船昨日到的,以是我本日便来拜见冯老爷。”
一看这门楼的场面,李图便晓得这窝主是个敷裕的士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