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破了?没事,再轰一会,能用大炮处理的咱尽量不消性命。
曹圣不过戋戋一兵丁,天然没有甚么守土有责的观点,仗着发明得早,跑在了步队最前头。此时他背面传来数声惨叫和刀剑入肉声,短促的蹄声离本身越来越近。
幸亏马队追逃的阵型并不麋集,秦岳稍稍拨马绕开了他,挥刀挑飞那丢脸的红穗斗笠草帽,瞥见光秃秃的脑袋前面挂着一条款项鼠尾,轻视地一笑。
“你竟敢欺我?这琼州虽偏僻,可黎人兵变不断,偌大府城仅戋戋千人?来人啊……”
这官儿一身玄青色的官褂,也不知是不是太焦急,袖口撸了下来,活像两只马蹄对动部下指指导点,脑袋顶上还插着鸟毛颤颤悠悠地,看着特别风趣。
“嘭……哗啦……”一发打飘了的炮弹轰中门楼,十几斤的炮子直接将其轰塌了一小半,砖瓦碎石扑喇喇往下落。
烟尘飞扬,硝烟滚滚。
利诱地挠挠脑袋,就这么结束了?还一枪都没放呢。他想不明白,干脆命令道,“苏诚,进城!然后没啥事就开饭。”
沐忠亮绝倒,菁菁忍不住背过身笑得直抖。
琼州府离船埠并不远,在路上拐了个弯,就能远远见到。
卸船功课结束,众将聚到沐忠亮身边。
“是是是,回大人,城中兵马不过一千,俱是老弱,大人贤明神武,必然一鼓而下……”
曹圣内心刚轻松下来,沐忠亮又补了一句,“割掉他的辫子,一会头前带路。”
沐忠亮站在炮兵阵地的火线,炮声隆隆,而铜炮刺耳的蜂鸣现在听来竟是如此动听。
本来要砍了他,俄然想到缺个舌头,便叫人将他绑了归去。
“嗨,贼军这炮看上去还没我们的个头大,如何如此锋利。”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巨响,城门被掀飞了半扇,犁开了几个乖乖蹲在门口筹办御敌的清兵,分开两扇撒了一地。钱国琦一读书人,如何见得了这般场面。
“苏诚!”
“诺!”林福臣等一众水兵将领领命而去。
“快堵住城门!”琼州知府钱国琦在城头上急得跳脚。
到了城下,瞥见兵丁们也一个个跑下来,躲在墙根。知府大人又上去呵叱,“你们千总呢?谁让你们跑下来的,仇敌攻城谁在墙上御敌?”
“你老母!我看你是欠抽,谁特么想晓得你老母多大。我问你,城中现下兵马战力多少,四城设防如何,不诚恳立马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