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贝勒提示,不过,遵循我们的商定,既然大贝勒未能度过太子河,从今今后,你就据河而守吧,本帅现在要回援盛京了,在本帅返来之前,但愿大贝勒能守住太子河,挽救不了辽阳没干系,千万不要让明军超出太子河。”
“大元帅,尸身,都是沉到河底了!”
代善向豪格打着令旗,让镶黄旗插手到打击的行列,马队人数太多,代善不信赖明军的燧发枪,能射得完这么多的马队。
代善来到岳托大帐的时候,岳托已经处于垂死之际,他的神智,一会复苏,一会胡涂,旁人已经分不清,到底哪一句是他的实在意义。
“砰。”
“甚么?他的病情坏到甚么程度……走,我去看看他。”
“南征大元帅?哈哈,要不是我尽力支撑,你能当上南征大元帅?豪格,你觉得你阿玛信赖你?”
代善一马抢先,跃上堤岸,看到豪格,他的满腔肝火,终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豪格,我们说好的,一起渡河,你为何到现在都纹丝不动?”
“大元帅已经走了,并且,他还带走了十万牧民。”
这就像是一个循环的游戏:进步----倒下,再进步----再倒下,如果女真马队的人数是无穷的,这个游戏能够永久持续下去。
“豪格,你……”代善手指着豪格,气得浑身颤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想到这,豪格的内心,就像有一个猫爪在用力地挠,他顾不了很多了,但见他的右手猛地一挥,号兵就吹响了牛角号,“哭泣”的声声响彻浑河南岸。
代善撤兵的号令,对明军的火炮和燧发枪,没有任何束缚力,火炮与燧发枪,倒是更加热烈,像是给正红旗的马队送行。
“豪格已经走了吗?”代善随口问了句。
岳托睁大眼睛,细心打量了好一会:“阿玛……镶红旗……”他的头一歪,口中已经没有了声音。
……
“大贝勒,我们只剩下二十六个牛录了……”
“大元帅,我们的马队,已经伤亡过半了!”
固然燧发枪没有火炮那种骇人的声音,没有火炮那种分尸的本领,但是,大量的女真马队,就是死于燧发枪。
“嗯,正合我意,”豪格向他的亲兵,投去赞美的目光,“三十个牛录渡河,其他的人马,临时在天南岸四周,建立戍守大帐,密切监督火线的密林。”
麋集的燧发枪的声音,让豪格的心脏,猛地一沉,一下子坠入冰洞穴,他在太子河的北岸,已经见地过明军的燧发枪。
“过半?”豪格吓了一跳,那就是十五个牛录了,“河面上也没看到几具尸身呀!”
豪格分出三十个牛录的马队,筹办抢渡浑河,对岸模糊约约的,仿佛藏着明军的兵士,但他并不在乎,相反,他最是担忧盛京的安危。
“二十六……”代善喃喃自语,“明军的火器这么短长?难怪大金国连战皆败。”他俄然想到豪格,豪格正在对于明军的路上,不晓得长生天会不会保佑他。
“大贝勒,我的意义,镶红旗的二十个牛录,现在如何办?”
豪格话音未落,着花弹就无情地在人群中爆炸,每一个爆炸中间,都是一场血雨和骨肉构成的冰雹。
豪格北上盛京的时候,马队的速率并不快,他的身边,还带着十万人的牧民,这些随军的牧民,主如果为兵士供应新奇的牛羊肉。
“如何办?大元帅,要不要将兵士撤返来?”
马队抢上滩涂,一个个急仓促地跃入河水中。
“大贝勒节哀,小贝勒已经去了……”
“大元帅,以河中剩下的这些马队,恐怕没法冲破明军的防地了-------他们没法突入弓箭的射程,更没法登陆,给明军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