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灯。”
“恭喜~”朝灯笑笑:“好短长啊。”
最后的决赛产生在夜悬与万灵之间,由两大门派的魁首出面对战,比赛前一晚,云夕他们摸出去押注,越长歌和万灵掌门百比一的赔率,保护队即便深知没钱可赚也把能押的都押给了自家宫主,一起偷摸出去玩的朝灯听及来这儿的赌客多数兴趣盎然提起“寐京”二字,忍不住问了云夕。
朝灯艳若桃李的脸上划出一抹模糊约约的含笑,云夕一边晕乎一边暗自防备,公然闻声那昳丽的魔修道:“你还没押吧?赌金给我,押他把持不住。”
“当然想啊~”他还是一惯嬉笑的口气,眸里却泄了几分异色:“我押了钱,还等着宫主替我赚返来。”
“你为天道所嫌弃,我便生生世世将这天道窜改给你看。”
他将他揽入怀中,朝灯不适地挪动,越长歌轻声道:“若不想睡,我便在这儿要了你。”
“……”
朝灯当即闭上眼,双颊尚未褪去的晕红在窗外明月辉映下似若桃花,越长歌看他明显睡不着又不敢动的模样,好笑地吻了吻他的发顶。
“朝灯是我心悦之人,若诸位还想对他行不轨之事,休怪越某剑下无情,”他说着,轻柔牵起怀里乌发乌眸美人的五指,十指相扣时,那一举一动都若天上神仙的修士腔调轻缓:“诸位道友若能洗心革面,夜悬将对此事既往不咎。”
越长歌轻笑。
伏仙大会渐入高境,夜悬的修士在浩繁比赛中皆拔得头筹,待修炼各种大道的第一混战后,终究胜者即成为此次大会的赢家,一样是紧接五十年内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越长歌听罢点头,中间偷偷聆听他们对话的女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待云妆挂好,回程开端前越长歌悄悄牵上了朝灯的手,面对后者调笑的视野,他的语气仍拖出暖和和和的调子:“人多,别再散了。”
朝灯白净的面庞染上桃色,他瞪了越长歌一眼不再开口,微微颤栗的指尖却不觉间透露了心机,后者也不逼他,只是安温馨静地看他吃东西,视野在他裸.露的脖颈、细白的手指与眼皮一点泪痣上盘桓,眸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
“你放心,寐京有个特别的端方,花魁是不会在当夜同第一行房的。”
哇哦,听起来,超等成人超等时髦啊。
越长歌舔了舔他白雪般的肩头,爱意盈盈地望着他的脸,昔日如清泉流水的嗓音现在压得低低的。
深色衣衫的银发修士同平常那般与他问候,神采也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我何罪之有?”
【你逃不掉的。】
越长歌看了眼在旁护着他的云夕,后者被那双铅色的眸子看得浑身盗汗,灵能将长发如水的美人捞入室内,夜悬的宫主当着云夕的面一言不发关了窗户,徒留内里的保护长苦苦思考本身该奖还是该罚。
“万灵宗萧翎,宿雪阁璇玑仙子,华鸢峰少峰主宋笛墨……我等本为你是瞻,越宫主可展开眼看看这些前车之鉴,难不成非要等众叛亲离之时才知改过?”
攻来的修士面上带着不天然的狂热,眸子也痴迷谛视着黑发垂散的美人,即便很轻易便能杀死,这些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灭亡在本技艺下的蝼蚁也实在令人不快,越长歌毫不粉饰周身的灵压与杀意,撼天屠地的可骇气势令人望而怯步。
[好怕怕。]
“诸位道友本日为恶人所惑,不谨慎被欺瞒来行这等祸事,八大门派毁伤惨痛,数名长老也因那玉玦命丧鬼域。”
越长歌敛去通身的戾气,温吞地扒开几缕遮了他端倪的发,乌墨似的眸眼转了转,那人像是随口般问道:“你是第一,寐京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