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曜思讨了下,说道:“一开端,我是不信的,不过松亭和鼎臣兵败以后,我再读此信,便信了七八分。”
天赐良机如何不让刘奇心动,他立即派人去和苏长水联络,以东昌府换曲阜以西加上沂州府,并表示不会介入两淮,并以极低的代价向苏长水供应盐。同时,明面上放出风声让白虎军西进沂州府,实际上奥妙号令陈道主力集结北上,让朱雀代替白虎朝沂州府佯动。
“此人深不成测……”张曜说着,从袖筒中拿出一封手札,看上面折皱,明显张曜已经看过很多次了,并且随时带在身上,明显非常首要。
有刘奇破虏军隔在中间,新任山东巡抚福润对鲁南局势恶化一筹莫展,目睹苏长水兵马逼近东昌府地点地聊城,竟然变更了登莱青胶道兵力,筹办集结济南,乘机从东昌府打下去,美其名曰,避开刘奇的锋芒,先处理进入东昌府的苏长水。
“大人所杀之人,皆是该死的。”
“这个……”刘鹗不能答,他晓得洋人有火枪,朝廷一些制造局也有,只是没有门路,如何动手?
在刘奇看来,聪明的做法是摘了张曜乌纱帽,让其戴罪统兵,然后派强有力大员来鲁,等安定了,再清算张曜也不迟,他那边会想到,张曜降为总兵不说,还远调新疆,这已经足以让嵩武军心慌,更让刘奇想不到的是,福润接任山东巡抚,这事就成心机了。
“我若还在山东,必然内心不甘,要和这刘奇较量,贤侄可知山东要死多少人?现在好了,远赴新疆,分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到很想看看,那刘奇能掀起多大的风波。”
“铁云贤侄,你还是早些拜别才是…….”张曜很担忧他走后,福润秋后算账,拿他派刘鹗去泰安说事。
刘鹗蓦地间,想到刘奇说过,他和皇家之人有仇,两下相对比,他模糊感觉,刘奇的仇敌,十有八九是这载津,恐怕载津也猜到了他,才会如此高耸的给张曜写信。
实际上来讲,从历城来打泰安,交通不便,从泰安北攻历城也是如此的,就这么两条通衢,福润也晓得,嵩武军不必然服从于他,他还是很聪明的让孙万林和杨寿山统兵,一起守住西线长城驿,一起守住东线的上港,历城防务,则由青州副都统德克吉纳的八旗营卖力,东昌府一线,则以德州城守尉乐福为主将,统领包含一部嵩武军在内的近一万人马,迎击苏长水。
“我嵩武军初次攻打泰安时,那刘奇就有上千火枪,他从何而来?我再问你,我们那些县衙大老爷,都对流民避之不及,为何刘奇敢收留如此多流民?”
“他与那苏长水联手,给朝廷施加压力,为的就是等山东高低乱了,现在我罢官,嵩武军群龙无首,刘奇不会放过这个机遇。”
在历城,已经交还官服的张曜到显得很安静,连番失利,已经不能用轻敌、不测来解释,刘鹗听闻此事,仓促赶来源城送别,他从泰安返来后,并未听刘奇的,而是在张曜部下办理着河提之事。
更何况这内里另有不成说的满汉冲突,刘奇清楚,嵩武军可不是八旗绿营,说白了,这些勇营就是雇佣兵,朝廷出钱让他们兵戈,多数还是先干活,后付账,当年曾国藩、李鸿章打承平天国,天子对成果很对劲,可还是拖欠了该给湘军、淮军的雇佣银钱,现在张曜走了,嵩武军别说今后的银子,之前的也就在天空飘着,如许环境下,嵩武军战力会是甚么样?
同时,福润以当年陈士杰在山东的广武军为根本,命副将李荣春和副将李世祥组建广武军十营,那意义是要建立本身的勇军,筹办替代嵩武军。
给些时候,或许福润还是有些作为的,毕竟他背后的慈禧更加信赖他,他能够获得比张曜更多的资本,只是刘奇不会给他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