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正甫想了下道:“这没题目,就是成色只要一成,也是能够的,那洋人的纸币但是甚么金银都没有的,不过这还是没法处理和洋人的买卖。”
“父亲,那日照港还不知何时建好,就凭皇后娘娘这些话,就急仓促定下,岂不儿戏?” 席建功见其他人都一下子对日照兴趣大增,要建纱厂的,要建洋火厂的,都跃跃欲试,他忍不住和边上的席正甫嘀咕了句。
说不出的惭愧,席建功低声道:“儿子知错了。”
席正甫听着有些不解:“筹资所用,皆是帝国银行发行的货币,为何还要认购金锭?”
黄遵宪随即欠身道:“皇后娘娘,要不草民等先辞职……”
闻言,谭嗣同点点头:“不错,自拔除银票以后,确有商户说买卖费事。”
“皇后娘娘,银币面额小,洋人用银币买卖也是不便的,少量流入,不会有费事。”
扭头瞪了儿子一眼,席正甫道:“这两天你只晓得看希奇,却不想着多探听,你可知济泰铁路已到徐州?你可知从兖州分出东西两线,西往开封而去,东面去的就是这日照!如此不消心,何时能成大器?”
“皇后娘娘请说。”
“我们先说第一条,先生提及齐鲁银行再发金币,是何企图?”
“这和让洋人银行发行的纸币流入岂不一样?”
席正甫点点头:“大抵能够这么说。”
席建功点点头:“懂了,这便是父亲为何要来山东,也是那些叔伯一下子就不考虑青岛的原因吧。”
“草民所上条陈,不知娘娘有何观点?”
“这是可行的,只是如何与洋人买卖呢?皇后娘娘,草民前次固然提了通过德国人来汇兑,可那只是权宜之计,德国人也不见得靠得住的。”
“这二,西洋多国也是用金币的,如此便能与他们货币来往,还可限定白银流入,抬高银价。”
“那恰好了。”何涴婧笑道:“我们正开建日照港,先生如果情愿,可到此地,今后造船修船皆行。”
何涴婧笑了:“方才席先生不是也说了,那纸币丁点金银都没有,洋人若不认就不认,归正眼下反面我们打的洋人没几个。”
董秋根颤抖了下,这背景,天大了,他颤声道:“不知草民将上海的机器厂搬来山东能行否?”
席正甫欠身抱拳:“谨听娘娘叮咛。”
是啊,如何没想到这个呢?席正甫微微点头,看来本身上的条陈真是废纸。
“娘娘,草民所想有二,这一,陛下以银元朝替银锭,这大宗买卖便有些不便,虽说可仿照洋人,采取支票,不过据草民这些年的经历,很多人不大信得过支票,那些乡野村镇,用起来也非常不便,若能发金币,便可解此之难。”
“不错,实在只看泰安一地,便能晓得,你细心比比此地和上海,再想想,你想待在哪。”
“这第二条,是在方才所商讨的事能成而言的,陛下想就此设立帝国银行,专司货币发行,储备金锭,与本国停止货币汇兑,并不吸储官方存款,先生要筹资组建银行,得在帝国银行监督之下,除此以外,组建的银行要认购帝国银行里的黄金做抵押。”
“皇后娘娘请说。”
“那遵循先生的说法,我们既有金币,也有银币,应当是金银本位了。”
席正甫愣了下,仓猝道:“想不到皇后娘娘也晓得这个,确切,我所晓得的,是金本位,不过也有银本位的,比如那米国。”
何涴婧摆摆手:“不必,此番与席先生商谈银行之事,我也想听听诸位的观点,一同商讨吧。”
“是,草民办了个永昌机器厂,专修大划子,草民想着渐渐能造船。”
“金币还是发行,不过反面洋人的挂钩,不准洋人金币流入,不知是否可行?”